贤妃的性子素来是有几分急躁的,见妙娘久未回自己的话,不由动了怒,脸色一沉,一双黑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口中发出冷笑声来。
“本宫问你为何不回话?”
妙娘到底是年纪小,不曾经过这样的阵仗,被贤妃的变脸猛地吓在了当下,身子不禁抖了起来,颤巍巍的回道:“臣女…臣女…”说了好半响,竟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险些落了泪。
娇娘轻笑一声,倒觉得她们几个为难一个小姑娘说出去倒是遭人耻笑了,便道:“别害怕,不过是听说你命格与常人不同,召你来瞧瞧罢了,不知你这命格是谁批的?”
妙娘站的位置正巧是正中间,眼睛略一抬便可窥见娇娘的容貌,听她声音娇嫩柔媚,语气带了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却难掩其中的倨傲,心里那几分惶恐便被好奇所取代,用眼风飞快的朝上扫了一眼,见歪倚在美人塌上的美人一身奢华的宫装,未没有什么体态可言,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此女甚美,在瞧容貌,一张脸生的倒是粉嫩圆润,肤色欺霜赛雪般的白,瞧着年纪似也不大,却是难得的美人,当得起国色天香四字来,一时间倒生出了几分羞愧之心,只觉得自己那国色无双的美名在这皇贵妃面前实乃当不得。
“回娘娘的话,臣女也不知,只听母亲说,是年幼时被一云游高僧所批。”妙娘慢声细语的回道,露出羞涩的笑意。
“如此倒是你的机缘了,旁人也强求不得。”娇娘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妙娘也知这话不是让自己回应的,故而只抿着嘴微微一笑,却不想娇娘话锋一转,竟道:“既你命格如此不同,本宫赐你一桩好姻缘你可愿意?”
妙娘一愣,只觉得皇贵妃那含笑的凤眸似透着几许冷意,当下打了个寒颤,强压在心里生出的慌色,才道:“母亲说臣女因命格不同,不好随意许了人,只怕一个不好反倒是会害了那人,倒是辜负娘娘的美意了。”
妙娘这话说的却是不妥,此话一旦传扬出去,弄不好她的命格倒成了克夫之命,只是妙娘生怕娇娘乱点鸳鸯谱,真给自己赐了婚,当下也顾不得细想,忙寻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娇娘意味深长的看了妙娘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此说,你这命格一般人可无法匹配了。”娇娘只觉得这苏家是个蠢的,若想为自家姑娘一抬身价,用什么方法不好,竟选用了这命格一说,又吹捧国色无双,这国色无双四字可是随意用得的,何人配得上这‘国色’二字,唯有皇后一人罢了,再配上这命格一说,倒真真是把其野心暴露无遗,只可惜,这苏家竟不曾为女儿想过,若是她进不了宫,这样的命格又该如何自处,到时候,哪户人家又敢把妙娘娶进府中,不过是白白断送了她的年华罢了。
李昭仪冷眼瞧着,亦觉得这妙娘是个蠢的,如此机会,娘娘又存了些善心,还不借此机会让娘娘赐婚,摆脱这命格之说,难不成,她还真存了进宫的心思不成?眼下皇后娘娘虽说病重,可一日占着这皇后之位,宫里就不会允许一个命格不同的小娘子进来,况且,皇上又哪里会存有那样的心思,一颗心早就留在了皇贵妃的身上,又怎会多瞧旁人一眼。
“罢了,既你命格这般不同,本宫到不好让旁人受了难。”娇娘摇了摇头,刚想吩咐宫人送妙娘出宫,就听戚华璋和戚逊逸来请安,不由一笑,看了妙娘一眼,眼下都什么时辰了,请的又是什么安,怕是受人之托才是。
“这个时辰,你们怎么过来了。”娇娘嘴边衔着淡淡的笑意,招手让两人过来。
戚华璋和戚逊逸与贤妃几人见了礼,之后便凑到娇娘身边,戚华璋笑吟吟的打量着站在中间的妙娘,嘴角先是撇了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说道:“母妃,这人是谁啊?”
娇娘没好气的横了戚华璋一眼,知他是明知故问,又见戚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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