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吹气球似地鼓起来,她现在也时常心慌慌地害怕起来。在这年代,遇上难产什么的,基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何况她这胎还是头一胎,生的就更艰难了。所以,听到太医说,她这一胎恐怕胎儿养得太大,于母体无益,才惊觉,是否补得太过了?
她就把事情往这方面一说,李治连忙搂着她,安抚起来:“别想太多,你不是早就注意进补的事宜了吗?”
被他哄了哄,虽然心里还有些忧虑,却也没之前那般惊慌了。反倒李治自己,因她的话,眉间是久不见疏朗,想了想,又亲自去把太医叫到跟前询问才能放心。又叫了王福来,令他明日去将自己的乳母也一并带过来照看。
对孙茗来说,孕中蒸包子怀着胎,外面又去不得,等于在苦熬时间。等真的临近产期了,又害怕得不得了。
自从与李治说了心中所虑的事,李治隔了两日就给她送来两个婆子,一个据说还是李治当年的乳母,说是放在她身边,好叫他放心。
然后又过了几日,又备上了两个在长安是出了名的有经验的稳婆,据说,这两个稳婆亲手接生的孩子,没有成千上万,也得有百八十个了,从未失过手。更重要的,她们接生出来的孩子,十之七八,都是男孩……
听到这个,孙茗实在是哭笑不得,没想到李治还信这个……
时隔两个月,正是春回大地的时候。
刚忙完一阵的李治,还没来得及松快松快,就听府里传话出来,说是萧氏要生了。
萧珍儿如今正是临产的时候,她这已是二胎,也全没有第一胎时候那般惊慌,底下侍婢们也都是有经验的,等到她破了羊水,一时间,产房就忙碌起来,也顺势叫外院传了话。
太子妃是第一个到的。
因太子还在朝中,也不会因妾室临盆而特意赶回来,只好打发了内侍,去给太子殿下递了话。然后她就坐在堂屋中侯着。
等她身边的茶换过两盏,徐良媛才匆匆赶到。
见她像是小跑着过来,脸微微透着粉,喘着气。知道她如今隔得远,虽然这个时辰才过来,但显然是一听到消息,就即刻赶过来的。心里一叹,道:“徐妹妹怎么过来了?快些坐下。”
徐婉寻了底下的案几旁边落座下来,左右看了两眼,也没见孙良娣,正当不解,就听太子妃道:“孙妹妹定是身子不适,她如今月份也大了,是不便出来走动的。”
事实上,孙茗是一觉又睡到午后,起了身后,花枝才与她说了萧氏临盆的事。不是花枝大胆,在初时瞒下消息,只是那时,自家娘娘尚且没有醒来,她是不敢扰娘娘清梦的。
孙茗听了,也没急着去,叫花蕊帮她一番盛装打扮了,才慢悠悠地用了午膳,扶着花枝,如闲庭信步地缓缓而行。
一面当作饭后消食,一面只是略有表示表示。虽然她就是不去,以她现在的身子,也无人可说她什么。
孙茗到的时候,太子妃与徐良媛已经侯了快两个时辰了。
从容地行至太子妃跟前,盈盈一笑:“太子妃姐姐竟是来得这样早,可是妹妹来晚了?”
知道眼前这笑得艳如桃花的人,是太子如今心头的宝贝,太子妃哪里会不长眼地去挑她的刺,遂道:“你如今身子重,该在自己屋子里休息,怎么也过来了?还不快快坐下。”
孙茗闻言,笑得越发灿烂,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搭着花枝的手,往一边挪了两步,自有身后的侍婢置下椅子,然后就这么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
太子妃只低头看向手中的茶盏,也不去管她,对面的徐良媛却是皱眉,看着孙良娣坐在那里,见她眼里全没她徐婉这个人,在她与太子妃说了几句场面话,全当没看到她……
“妹妹徐婉,见过孙姐姐。”徐婉自己先忍不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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