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儿生了个儿子,李治自然高兴非常。
孙茗见他面上欢欣若狂,心里是一阵阵泛酸。只她不知道的是,李治因有了第一个身份上拿得出的手的儿子,故而这般失态罢了。当初他与太子妃也举案齐眉过一阵子,只恨太子妃的肚子太不争气……
其实,她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早有预感自己此胎大约是女儿的,但看李治对她这样期待,就算想与他说了,却反而几次都说不出口。
直到萧氏的儿子满月,又过了一旬多的日子,孙茗这边也有动静了。
这日正逢四月桃花盛开的时节,天气也一扫前几日下春雨的凉气,春光明媚,带了些暖意。
孙茗刚醒,就察觉到身子底下,被褥里面都湿漉漉的,心中惶惶地,口中忙喊:“花枝,花蕊——”
花枝花蕊本就紧着这两天日子,此刻听到名字,急忙放下手中的物事,赶至床榻边。
孙茗惊慌地抓了花枝的手,感受到腹中阵痛:“快,快去寻稳婆!”
这是要生了?!花枝忙道:“娘娘,别急,产房都是备下的,马上就妥当了。”虽然这样劝慰孙茗,她自己却反而一脸惊吓过度的模样,惊慌失措地催着花蕊去产房里备上炭盆,又去门边叫了陈来把稳婆和乳娘唤来。然后叫来花萼一道回至床边,准备扶着孙茗去产房待产。
只一会儿功夫,孙茗的阵痛从一炷香一阵疼,到眨眼间一阵疼,等她察觉稍微平复一些,就被两人搀着起了身。
花蕊刚叫底下侍婢把炭盆备好,又嘱咐人烧水,拿剪子等物,因她实在不知道还要备上什么了,忙急着回屋子去探查情况。见了孙茗被花枝花萼搀着要往产房走,随手取了大袖衫,披在她身上,一道行往产房。
将孙茗稳稳地安置了,一应床榻被褥都是早早就备好的,如今,屋子里已经熏得暖暖的。这时,两个稳婆也已入了产房。
这两个稳婆极有经验,一个直接指挥着花枝花蕊解了她的裙衫,拿着枕垫架起她的腿,探探里边开了几指,另一个去看了备的热水等物,又嘱咐花萼下去熬了参汤。
待万事俱备,那稳婆就与乳娘和几个侍婢说道:“看情况,还得几个时辰,现在就可以去与贵人禀报了罢。”
花枝应声点头,走出屋子外,与陈来道:“你去禀报大总管,说娘娘临产。”大总管说的就是王福来。王福来得了消息,立时就会与太子殿下回禀的。
然后又让招来一个小丫头去禀报太子妃。吩咐完了,才又转身进了屋子。
李治刚从宫里出来,就见王福来侯在外边,已有多时了。知道定有急事报于他,他还没走近,王福来就已是小跑着过来:“殿下,孙娘娘临盆了。”
虽然,早就预算好了在这几天,但乍然听到,还是惊了一下,一反应过来,就夺了身边侍从的马鞭,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身后一众侍从回过神,也急急忙忙地快马加鞭赶上去。
待李治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
下了马,将马鞭往内侍手中一丢,撩起袍子卖进门槛,急急忙忙往沁香明景去。
才入了院子,就听一道恭喜声:“恭喜娘娘,喜得郡主……”隐隐地,传来屋子里面婴孩的啼哭声。
竟是这样快,生得这样顺当……
此时,李治一脚刚刚迈进屋子,太子妃刚刚听闻“喜讯”,正是一脸极为高兴的神情,连一旁坐着的萧珍儿,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见李治回府,也没听见外边有内侍禀报,太子妃与萧氏齐齐变了脸色。
将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李治看也未再看一眼,就见站在一边恭喜的婆子。眼一眯,扫了眼战战兢兢的婆子,道:“还不快进去服侍着?”
那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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