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小心眼吗?”孙茗气极,脱口而出的一问,就看李治默默地往后挪了挪。
探手,在阿宝嫩脸上轻抚了抚,孙茗又道:“其实,原来就该早些与你说,我怀这胎的时候,早有预感生女的,只是怕你心中不喜……”将手收回,两手交握,又皱着眉看着他:“只是,你竟会以为此胎为男。看你这么高兴,我就再说不出口了。”
她索性将话说个清楚,也总好过让李治疑神疑鬼。第一胎是女儿也罢了,谁能保证她第二胎第三胎会不会是儿子呢?
她这番话,李治始料未及……他原来还以为,她初初怀孕,看着那样宽慰和幸福,只当她如后宫诸妃那般渴求生子,哪里会料想到,她竟有这番心思。
李治又上前,倾身拉了她的手,一脸又是感叹又是无奈:“我……我并不知道你有这番忧虑,只是以为你心心念念的是儿子。在门口侯着,听到你接连产女,其实我心里是欢喜的。”
把话说开了,孙茗如卸下千斤担,尤其知道李治并没有因闺女而心生不悦,就更好了。如此又对着他娇嗔道:“只因为这样,就□□阳的事都不肯传与我知道了?”
总算是风平浪静了,李治也稍稍松了口气,反而又取笑起她来:“就你这点子小心眼,倒还能理直气壮地这样问我?”
……
翌日,孙茗的母亲秦氏又被接往太子府中。随行的,还有她的庶妹妹孙芝。
孙芝行三,如今正是豆蔻年华,聘聘袅袅十四余,正是长身体的模样的。微施粉泽,现出一副温雅含蓄的的气度来。
在孙茗还在未入宫之前,与这个妹妹也颇有几分情谊的。毕竟一同长大,庶妹还托她照顾,两相一同学习玩耍。加上孙芝本身又温婉柔顺,很招她喜欢。
秦氏会带了孙芝来,无非因她逐渐年长,好相看亲事了,最好就是多带出府,多见见接待事宜,长些见识。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并非唐朝的大家闺秀的做派。就拿孙茗之前来说,也常与娘子们骑马击鞠,这些不过常事。
见她们俩进来,向秦氏招了招手,又靠在身后的枕垫上,浑身就是富产后的虚疲:“阿娘来了?快过来坐。”
秦氏行了几步,才看清楚身后还跟着孙芝,两相笑了笑,就有花枝搬了把椅子坐下。
一坐下,秦氏就看到小床上的两个小家伙,还盖着缎被,张着眼睛东看看西瞧瞧的,偶尔翘个腿什么的。觉得实在有趣,就伸手逗了逗阿宝。
阿宝也不怕她,见秦氏伸了手指过去,她也伸出一条胳膊来辉。
“去岁见到阿遥,还是小孩的模样,如今长开了,是这般亭亭玉立。”孙茗与秦氏笑着,探过身子,把阿宝的手藏入被中,一边拿孙芝开了玩笑。阿遥是孙芝的小字。
孙芝也不恼,知道越着恼就越容易招话,与其他娘子们打了许多交道,这点门道早就一清二楚了。知道说不过孙茗这少妇,还不如寡言。
孙茗见她不搭话,立时就没了兴趣,听秦氏也叹起来:“我与你父亲早就相看了,只是合心意的少。按照我们的想法,最好也寻个书香门第的。”
这就是托她相看的意思了。
按照孙茗心里的看法,门第倒是其次,要看人立不立得起来,若日后能在朝中得到重用,就是门第稍微差一些,倒也无妨。虽然孙芝是庶出,但联姻结的是两姓之好,日后有助力倒也罢了,实不该去攀高门第,尤其士族……毕竟,如今李治受士族的挚肘,日后都是要还给他的……
书香门第,说的轻巧,但越是这样的人家,就越看重规矩。
孙芝她是了解的,看着斯斯文文,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实则还是有些小性的,若是寻个疼人的还好说。
“不如,回头我问问殿下?”孙茗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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