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志得意满地带着身后一众婢女行至筵上。
寻了她的座,不费功夫就跪坐下来,引得女眷们侧目。
这一番装扮立时就有人觉得,与太子妃有争艳之嫌。她当然很少这样大胆,就是萧珍儿也不免朝她瞟了几眼……
这时候,乳娘也带着阿宝阿福见礼,行使了一圈,与孙茗点了头,就把孩子抱下去了。
才这样一点大的孩子,她是没有兴趣再招人多瞧上几眼的,还是让她们回去休息的好。这样小,还是得多注意点睡眠。
然后乘着巡酒的时候,新兴寻了机会,坐到她身边来。
“也不知道城阳如何了,我还没去看过她呢。”孙茗见新兴靠过来,与她碰了酒盏,就聊起来。
新兴将酒一饮而下,又给两人添了酒,才道:“你且甭管她,好着呢。倒是你,怎么回事?”
新兴是一眼就瞧出她有别于之前的装扮来,当然也不独她,有眼睛的人都敲出来了,但她问的并非孙茗自己的事情,而是眼睛朝着徐婉方向问:“你可好记得我与你说的话?”
徐婉的位子在萧珍儿靠下,以对面的方向来说,新兴是一眼就将她看了清楚的。
孙茗立时也笑了,手上端着酒盏,也不着急喝,只是低头看着:“无论如何,她现在已是太子良媛,你之前再如何预料,但有些事非人力可为。何况,我也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入了太子府的。”
不过是李世民为太子挑选的良媛,但如何有这段因果,她们是不知道内里的情况,只能猜测。
孙茗想不透,不代表新兴也茫然。她洞察力自然非常一般,既然第一眼就看出徐婉的意图,自然可以往下推测。只是……真的有人花上这番力气不可?
此时,徐婉似有所觉得朝这边观望过来,见了新兴,许也是想起她的身份来,露了个得体又温婉的笑来。
新兴也朝她笑了笑,心里却对她更忌惮了:“她如何进的太子府可以先不管,可你得小心,别叫太子沾了她。”
孙茗崩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知道太子并没有与她……?”
“都跟你说了,我看人是很准的。”看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谨慎地与其他人交谈的模样,可见并不得宠。
坐在孙茗另一边的秦氏忽然与孙芝止了话,孙芝起身上前,与孙茗说起散宴后回府的事宜。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孙茗叹了句,扭头与身后的花枝吩咐,叫了如意套上府里的马车,散了筵席就将人送回。
这边新兴看了孙芝许久,见她回去重新又坐下后,忽然与孙茗道:“你这个妹妹长得这样水灵,可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自然是将她嫁到好人家了……”孙茗当然发现这个庶妹妹的美貌,且关于她的亲事都已经定下了。
新兴收了笑,也不再多话。原她还是想与城阳说的那番拿来与孙茗细说,但知道这两人都是油盐不进的主……倒是可惜了,浪费这样一张容色妍丽的牌。
孙茗是从没想过她失宠以后的事,更加不会与新兴那样未雨绸缪地给李治备上个美人固宠。基于这一点,显然她们两人持两种态度。新兴就是聪明在,一旦发现说了会让事情变糟,索性发现瞄头就至了话题。
这时,巴陵公主巡酒之她案前,新兴眉一皱,为孙茗挡了酒:“巴陵怎么只当作没有看见我?不如与我干上一杯,我可许久没有与你吃酒了。”
巴陵是李世民的第七女,驸马是柴绍和平阳公主的儿子柴令武。她比新兴还要年长几岁,但想来与新兴并不亲近。闻言,似笑非笑地举了酒盏,一干而尽:“却是姐姐的不是,如此,妹妹可满意了?”
新兴也干尽酒盏,然后两位公主一对视,巴陵兴趣缺缺地告了辞。
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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