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上的孤寒散去大半,那双眼眸里也氤氲着淡淡的柔和。
取针,元初寒一边抬头看向他,两人一上一下的四目相对,气氛在瞬间变得有点奇怪。
元初寒转了转眼睛,然后慢慢的缩回去,刻意躲避的动作,慢吞吞的像乌龟。
丰离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唇角扬起。
挪回他身后,元初寒暗暗撇嘴,用那种眼神儿看着她干什么?
默默地,她不再说话,只等时间到了,取出他背心处的银针。
收针,她的事情也做完了,起身,走下床。
丰离动作优雅的穿上中衣,看着她坐在床边已经穿上了靴子,忽然开口道:“去外面将笔墨拿来。”
扭头看着他,元初寒有几分不确定,这种活儿她也要做?他那么多护卫,哪个不能站在这儿听他指令啊。
丰离给了她一瞥,那是纯命令时的眼神儿,不容许有一点点的质疑。
无言,元初寒只能认命听从。
走出去,这房间另一侧是书架,书架前摆放着书案。书案上,有丰离需要的东西。
拿起毛笔,看了看书案上的东西,直接拿起朱砂。丰离批折子,用的就是这个。
走回去,然后将所用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又把小几拽过来一些,能够让丰离伸手就拿到。
丰离仍旧坐在床上,随手先拿起那几封信,办正事儿,他的脸色也变得很严肃。
元初寒看了看他,然后往后退,应该用不着她了吧。
“不许走。”丰离头也没抬,直接给予命令。
脚下一顿,元初寒拧眉,“还要我做什么呀?我真成了你小厮了。”明明她是大夫,在丰离这儿不仅是人质,还沦为小厮丫鬟。
“倒茶,然后候在这儿。”头也不抬,丰离顺她的意,将她当成了小厮。
咒骂溜到嘴边儿,之后又被她给咽下去了,转身去倒茶,她还真得听他的。
倒了茶回来,元初寒站在床尾处,盯了丰离有一会儿,可是他头也不抬,似乎把她都给忘了。
她傻站在这儿,傻到家了。
翻了翻眼皮,她索性坐下,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小厮。
丰离说既然送来那就是很急的事儿,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那几封信他就处理了很久。
元初寒靠着床柱,眼睛有些睁不开,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丰离写字时有声音,可那沙沙声听起来更像催眠。
最后实在撑不住,她彻底闭上眼睛,靠着床柱,不过一分钟,她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埋首的丰离听到某人砸在床上的声音。抬头,只见元初寒已经躺在了床尾,而且睡得深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她,丰离的眸色变得悠远,唇角的弧线软化下来,他空出一只手,拿起床上的薄被扔过去,正好的盖在她身上。
蒙蒙细雨在接近清晨时坠落下来,世间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
太阳没有如同以往似的跳跃出来,天色也几分暗淡。
驿站里,披上大氅的护卫们来来往往,便是下雨也妨碍不了他们。
杜骏端着早餐从楼下走上来,走至紧闭的房门前,他抬手叩门,“王爷,您起了么?”
“进来。”房间里传来丰离的声音,可见他已经起了。
杜骏推门而进,先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取衣服。
拿着丰离的衣袍,大步绕过屏风,结果在看见床的时候他就停下了脚步。
床上,丰离靠坐在床头,精神不错的样子。
而他面前不过十几公分处,还有个人裹着被子躺在那儿。被子裹在脖子的部位,长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脚则在床尾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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