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烈的运动下,他只觉得肌肉一片麻木酸痛,气息青黄不接,与队友的距离越拉越远。他害怕极了,感觉到死神的手正从自己的脑袋后面伸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巨大的压迫感促使他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几近崩溃。
他们为什么都不等我?江少华心里着急死了。
望着队友越来越远去的背影,他终于害怕地回头一看,那相繇土堆正在向他冲来太可怕了!江少华的嘴唇颤抖起来,变得六神无主。它会把他拖进地洞里的,就像刚才那个雇佣兵一样。不,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江少华的脸色变得苍白至极。
他无助地看向前方的队友,船长正领着船员冲跑在他前面,轻薄的衬衫被风吹得鼓鼓攘攘的,瘦小的身子在林间敏捷得如同猴子。这群长期的水手,在日夜的勤奋劳作下练就了不错的身子骨,竟然跑得比他还快!片刻间,江少华混乱的脑子变得清醒起来----在这时候,必须有人死,才能阻挡相繇的脚步。但那个人绝不是他!
于是,江少华毫不犹豫拔出枪,对准跑在前面的船长和水手们。只有这些人是可以牺牲的。“砰”的一声,江少华决绝地扣动了扳机,打中船长他们的脚,正在没命奔跑着的他们突然受这重创,立刻软了下去,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李娅宁闻音边跑边回过头看,发现他们的脚中枪了,正捂着脚上的伤口在地上打滚。
顿时,她怒火中烧,李娅宁大声地质问江少华,“你在干什么?”
通过牺牲船长和水手,落后的江少华追了上来,他终于不是最后一个人了。面对李娅宁的质问,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是替大伙儿着想。如果不留下几个人,这怪物会一直追着我们不放的。”
李娅宁秀美微蹙,些许迟疑道:“你是说,你牺牲这些人是为了大家?”
江少华昂首道:“当然。”那副模样,好像出卖了同伴还很理所当然。
李娅宁沉默了片刻,竟不再出声了,继续奋力地向前跑去。她觉得他说得对,如果不这样做,那些怪物追上来,迟早也会有人死在这里。与其让队友去送死,不如先牺牲几个无关紧要的再说。想到这,她咬咬牙,狠心地丢下了船长。
奔跑间——
“啊!!”风沙滚滚,乌天蔽日,巨大的触手破土而出,森林里的鸟兽一片惊乍,船长的惨叫声冲破天际。李娅宁听着背后的哀声四起,终于回过头,深深地望了他们一眼。受了伤的船长和水手们此时逃也逃不动,只能绝望地任由触手将他们高高卷向天空,巨大的力量自他们腰间收拢,像粉碎机一般蹂躏着他们的四肢百骸。他们手无缚鸡之力,鲜血从七窍之中蜿蜒流出,碎裂的骨头刺穿皮肤,痛苦无以复加。
渐渐地,船员的叫声越来越小了,船长死死地盯着奔跑中的李娅宁,不甘的表情随着他生命的流逝,宛若被烤熟的瓷器,永恒地凝固定型在那一刻。他死了。瞪着血红的大眼,张着嘶吼的嘴唇,再也无法回到那个鲜活的世界。
“沙啦啦”,那密裂噢那抓到了应得的食物,心满意足地将那些僵硬的死尸拖进了土里。李娅宁不再看他,转头发泄似的向前狂奔而去。
她永远忘不了船长那怨恨的眼神,他曾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对她说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以这么说,船长不是死在相繇手里,而是死在她们手里。
正因为如此,这些人才心怀愧疚,不愿再触及这个拷问良心的往事。所以即便卫彻怎么追问,她们也不会道出实情的。就当她们欠船长的好了。
卫彻虽然看出了她们心中有鬼,不过却不知道个中缘由。他怎么想得到,江少华会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事?人性啊,在危急关头会暴露出最丑陋的一面。
而这件事已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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