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大意。”卫彻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在躲避相繇的时候,躲进一个密室里,找到一部手机吗。当时就记录了霍泽昊他们在峡谷外头和别人在枪战。”
“对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斌少也想起来了,“可是,在峡谷里开枪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是大家共同的疑问。
“我不知道。”卫彻表情有些凝重,“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峡谷不简单。”
他说完这句话,现场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沉默之中。此时,他们的境遇就像站在一片沟壑极深的悬崖之前,背后是绝路。倘若从悬崖上跳过去,就能获得一线生机,如果无法跳过去,迎接他们的就是一条死路。当命运变得无法选择的时候,人只能够提起勇气或者硬着头皮去面对那一切的问题,连祈祷上苍保佑自己的权利都没有。生还,多么渺茫的一个词。想起那片朦胧万千的峡谷,大家缄默不语。此时,欧阳凌沫将眼神望向卫彻,黄泉想着他的妻女,死伤无数兄弟的刀疤陈遥望着天宫的方向,李娅宁垂头思念丈夫。
篝火安静地燃烧着,微小的光芒闪耀在众人充满忧虑的眼眸之中。
明天,不知他们又会去向何方。
不知不觉间,深夜在流逝,微风带着些许死寂的气息,吹拂着每个人的面颊。大家围着篝火烤暖,无数年月已长的老林木围拢着他们,无声地舒展着弯弯曲曲的臂膀,宁静至极。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知不觉间,大部分人就由于太过疲累,闭上眼睛睡着了。睡梦中的他们丝毫不敢松懈,双手死死地抱着武器,和衣而睡。黄泉警惕地半闭着眼,白浪入定犹如假死,欧阳凌沫紧紧地搀着卫彻而眠,斌少和高凌风睡在一块。斌少抱着一个背囊当做美女,时不时地,还会犯花痴流口水道:“美女想和我去约会吗?”
另一边,李娅宁则睡在矫金良身边,刀疤陈几个人也围着他而眠,生怕他又遭遇不测。毕竟这个矫金良对大家来说,是找到天宫的关键人物。绝对不能让他有事。其他人,两个雇佣兵和江少华也睡了。但卫彻睡不着,倒不是因为要警卫,而是他一直在琢磨着地下囚室那个日本兵临死前跟他说过的话。
他坐在地上,倚靠着树干,欧阳凌沫的头枕着他的大腿。他的目光落在手心里的一块铜质的身份牌上。上面写着中文字——藤田英吉。这是地下囚室那个日本兵的遗物。火光映着卫彻的脸,他沉浸在深思中。
“你们的队伍里有我的同伴。他就是端木少佐。”那时,藤田英吉气若游丝地说道。然后,他奄奄一息地抬起手指,指向其中一个人的背影。
而那个人,卫彻再也熟悉不过。
它就是端木少佐?
想道这儿,卫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这些熟睡的人中的其中一个。真的是它?它是混入这支队伍里的日本人?而且,它保持着70年前的容貌?
这可能吗?卫彻回想起一路上,它与大伙儿的同舟并济,共患难关,实在很难将它与残暴狡猾的日本兵联系到一块儿。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在密室里,明明被五花大绑的藤田英吉如果没有外人帮助,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割断绳子逃脱的。如果那个救藤田英吉的人不是他的同伙,它又为什么要救他呢?
但是,藤田英吉说它就是数十年前神户丸号军舰的负责人端木少佐,那听起来更像天方夜谭啊。即便它真的是端木少佐,它为何又要回到这个地方呢?这个所谓的长江第四峡光是要找到进入的青铜门就已经那么费劲了,更别谈这里面危机重重,任何正常人逃出去之后都不会有再回来的想法吧。除非,这儿有它不得不回来的原因。
虽说如此,卫彻对藤田英吉临终的遗言仍是十分质疑,主要是他并不愿意去质疑和自己并肩走来的伙伴。
爷爷说过,一个伟大的冒险家,要懂得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