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初晨的邵伯湖上笼着薄雾,徐文君立在甲板上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水气萦绕,不多时衣衫已有些潮了。
经过调息休整,锦澜又恢复如常。王景却不敢大意,唯恐敌手再来侵扰,只得时时注意着四方动向。
锦澜来寻王景,看他一脸困乏,便道:“师兄,我来盯着,你去歇歇吧。”
王景将身子活动数下,扭扭脖子,一努嘴,道:“文君站在那里已经半个时辰了,想来又是多想了。”
锦澜叹口气,道:“文君本是大家闺秀,未曾学过什么武艺,家里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一路行来,也难为她了。”
王景点点,头,道:“只盼着能早日将她护送到燕王那里去,有燕王在侧,别人再想动手,也是要掂量掂量后果的。”
锦澜回头,问道:“那我们现在如何打算?岸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动向。”
王景道:“我想过了,不能上岸,这艘船虽不大,却也能行上一段,我们不如就借着这艘船北行,进高邮湖再往北,到了宝应地界再行上岸。”
锦澜听着,心里细细想了想道:“也知道如此了。好了,你先去睡一会儿吧,眼圈都有些发黑了,我唤上文君捉几条鱼来做些吃食,到时候我们再启程不迟。”
王景微微一笑,道:“也好,那我便去稍作歇息。”
锦澜瞧瞧来到徐文君身后,见她仍在沉思并未察觉,伸手便在徐文君肩头一拍;徐文君惊吓一跳,立时回身,见了锦澜,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道:“姐姐你吓死我了,我以为那些人又来了。”
锦澜抓着徐文君的手,笑道:“来便来,还怕他什么不成!姐姐再叮嘱你一遍,不管你与那呆脑袋是否是金兰之情,我都把你当做亲妹妹来看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姐姐与你兄长都不怕,你却觉得连累了我们,那便是不把我们当亲人了。”
闻言,徐文君急道:“没有没有!时至今日,文君多次承蒙姐姐兄长照顾,自是感激不尽,若非兄长,我只怕此时也被关在天牢之内了;文君知道,那些人不会一直想要活捉我,我的生死对他们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他们是不想我们胡家有翻身之日。”
锦澜在徐文君发上一抚,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天爷一直看着呢!不管他们怎么对付我们,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不然死了也没有任何用处,你那许多亲人尚还等你为他们伸怨呢。”
徐文君勉强一笑,道:“我知道,只是我势单力薄,只唯恐辜负了那么多人的期许。”
锦澜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来,跟我一起捉几条鱼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才是!”
徐文君点点头,被锦澜牵着便往船内走去。
锦澜巡了一把强弓跟几支箭矢,在箭尾绑上了细线连在弓上;徐文君提着一个小木桶,二人一起来到船边,锦澜搭好弓箭,仔细看着水面,此时一条鱼儿正慢慢上浮,锦澜手一松,箭矢迅疾而出直击入水,溅起了一阵水花,徐文君按着船沿,探头去看,却不见了箭矢。
锦澜神秘一笑,伸手抓住细绳在手臂上缠了几圈,箭尾才漏出水面时,锦澜猛地一提,箭头上正串着一条鱼儿,徐文君见状,直喜的不住拍手叫好。抓到四五条鱼后,徐文君跃跃欲试,却无奈手上无力,却是连弓都不易拉开。
二人嬉笑着进到船身内,一起去做鱼吃了。
岸上,一名平民打扮的人正靠在一棵树下打着瞌睡,只见脑袋一歪,立时惊醒过来。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人一揉眼睛望向湖面,透着薄雾,隐隐约约还能瞧见船的影子,只听这人低声骂了一句:“熊你个鬼的,老子在这盯到天亮,你们却还不上岸来!不管了,我先回去禀报总旗大人,然后吃点东西去,都快饿死我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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