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沈弱水没事了就在想,以后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若是进了佛门,必是苦闷至极。
“小樱,你帮我磨墨吧,实在是太无聊了,我看我就只能写写字解解闷了。”
“呵呵,太后,别说你了,我这安分的人都受不了了。难得你到这时候才嚷嚷。”
“小樱啊,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嘴皮子厉害的紧啊,这损人夸自己的,是跟谁学的啊?”
“呵呵,奴婢本事大,自学的。”
沈弱水笑着撇了撇嘴,暗念着:倒是有韩大哥的样子了,臭美!
沈弱水本来也没想好写什么的,抄水注经什么的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提起笔的时候,她的脑中便涌现出了那日慕炙一教的字。没有一丝犹豫,手便在宣纸上动起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倒也符合眼下的情景。
“太后,小樱怎么看着你的字与以前有些不同啊,好像刚劲了许多。”
沈弱水哭笑不得,嗔道:“你又知道?”
“呵呵,感觉而已。”
沈弱水低头看了看自己写的字,确实好像刚劲了许多。以前写字都照着那张“捌”,一笔一划地学,如今倒是深入骨髓了?
想起这些,沈弱水自然不容易避免慕炙一这个人进入想象。可一想到慕炙一,总是伴随着多种复杂的感情。
沈弱水不愿意太过纠结,随即放下了笔,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到出门走了几步,就看到了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方丈还未睡吗?”
老方丈似乎有些不解,随即笑着解释道:“太后以为这么早弟子们都是去休息了?”
这下轮到沈弱水疑惑了:“难道不是?”
“哦,弟子们不是去睡了,而是去完成一天作业了。”老方丈摸了一把胡子说道。
“作业?”
“太后有所不知,寺中弟子每天都有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事,到了这个时候,每个人都须回自己的禅房反思,反思这一天所做的事情,是否合宜,是否合礼。”
沈弱水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钦佩地说道:“难怪都说普陀寺氛围清明,寺中弟子纪律严明,似军中一般,原来是这个原因。方丈果真深得佛意。莫非只有离尘世远了,才能想得明白?”
老方丈并未答复,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太后是无法安寝吗?”
“只是有些早,不大习惯罢了。加上心里想着事情,便睡不去了。”
“太后有烦心事?”
沈弱水叹了口气,面对这样高风亮节的老人时,她倒是愿意将心中的想法说出,也许还能收到建议。
“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多想,可偏偏时不时在脑海中浮现,让人烦心?”
“是令人讨厌的东西吗?”
讨厌?沈弱水只一想,便摇了摇头:“不,不是讨厌,只是。。。。。。说不上来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很复杂。”
“恕老衲直言,太后何必去逃避,有些事越逃避越存在,一切不妨从心。”
“从心?”这样的话慕炙一也曾在耳边说过。可她还是不能明白,她的心根本是混沌的。
“是,从心!呵呵,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太后不必苦恼,顺其自然就是了。”
即使心里暗念着“说了跟没说一样”。沈弱水还是受教许多一般地虔心说道:“多谢方丈指教。天色也不早了,哀家先回去了。”
“太后慢走。”方丈的脸上一直堆着笑,看出什么情绪。
虽然想要的回答没有得到,但沈弱水觉得与方丈聊完后全身轻松,有一点倒是可以借鉴——顺其自然。
原定的计划是第二天午时用过膳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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