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两鬓斑白,袖子破碎,露出的拉着马绳的手臂有一道道裂痕,血肉模糊看着极其可怖,不过似乎在慢慢长出肉芽,逐渐恢复。
“齐国都城快到了呀。”男人掀开车帘,脸上有一道道细小伤口,手掌表皮犹如新生。
“说来有二十七年了吧,就在你出生那几天。在我们还没出世的时候。”车夫一脸回忆道,神色沧桑,“当年的大齐可是如日中天,就同今日的大秦一样。当年齐湣王乘机伐燕,南胜楚,北击赵魏,联诸国退秦,灭中山,破楚国,那气魄可是扬名天下。这份能力也给了他自大骄横肆意扩张而自食其果。引来的后果是五国合纵,大楚后来也在暗处落井下石,几近六国伐齐!多年作战主事燕国克齐七十余城,大齐几亡!后来乐毅被迫退出战役大齐反攻一举收复失地,虽说国力大降,但还算恢复得可以。当年燕军破临淄毁宗室,而今临淄已然又恢复了。”
“一众凡人事真多。”男人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说道。
“凡人呀。”车夫苦笑,“少爷可别忘了掌门的嘱咐,别看不起这些凡人。规则下我们也得本本分分,以后我们可能有很多东西的有求于这些凡人。”
“规则规则。”男人念念叨叨地回到马车里边,他有新的战利品可以摆弄。
作为大楚葬谷的几位主事人之一,楚欢驾着马自然不在意凡人眼中的君王居所不可乱来之说。马车走在路上,向着小城南边西首门驶去。
“楚三公子?”城墙之上有人传来精神传音。楚欢抬头,传话之人跳下了城墙,落在了马车之前。
“谁呀。”听到叫声后,男人掀开了帘子,朝楚欢问道。
“齐国护道者。说来当年五国伐齐是他们首次出现在世人眼前,出手挡下了诸国方士,避免齐国彻底灭亡,不容小觑。”楚欢解释道。
“可是楚三公子?”看见车内出来的男人,护道者自然知道是正主了,开口问道。楚三公子身边一直待着个自称“楚家老奴”的楚欢早被众人所知,他将楚三公子看得比自己都重,且楚欢对于虚名不是很在乎,对楚三公子要有足够礼待就好了。
“叫我楚尚就好。楚三公子什么的听着不舒服,谁知道楚三公子是个什么东西。”楚尚摆了摆手,盖上了门帘。
“楚三公子之名可是没几个不知道的,当世最具盛名的少年天才榜“十灵”之一谁人不晓。”齐国护道者开口夸赞道,没成长起来天才在他眼中不算什么,但楚尚背后的葬谷隐隐约约已有楚国第一宗的风采,不容估量。“不过既然公子不乐意,那便叫你楚尚了。”
“说来几位这一路上可是出了什么问题?怎的都受了伤的模样?”早已注意到楚欢伤势的护道者开口问道。
“没什么,遇到了点麻烦,受了些伤,不过都解决完了。”楚欢回答,葬谷谷主待他有大恩,他早将自己看作楚家奴仆,在楚家人面前一切以管家身份自居。
“说来”楚欢直视齐国护道者,话锋一转,质问道,“阁下在这城门口叫住我们是何意?是要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齐国都城吗?我葬谷可不畏你姜家子弟!”
“自然不是。”护道者忙解释道,“齐王建于宫廷之中设酒宴款待各国来客,我们守在门口是要邀请各位前往。”
“客气了,我们这副模样就不去掺和了。”楚尚果断拒绝,他可没什么心思浪费在普通人身上。
“既然如此便不强求,在都城里边玩得愉快。”听得意思后,护道者也没多说,“不过还是要说一下请不要再都城里边施展道法,屠戮百姓。不然我们只能兵刃相向了。”
“自然。”楚尚点头,他是要去参加琅琊大会的,且他修习前途光明,绝不会自取灭亡给自己招惹业念。
“走了。”揭开帘子回到车内,楚尚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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