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当轻松。
但木莲华就不轻松了,想起那地狱般的半个月,立刻摇头,“不、不用了。千万别说我来了。”
那次她是和老姚斗蛐蛐儿斗输了,结果就当了半个月的账房先生,那些都是小账心算即可,可麻烦啊。
倒是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
现在她不论去哪个老些的莲记店里,都能被老帐房们摁住算账。东家威严半点不存。
结果,老姚他们还是过来了。
看到木莲华挺着大肚子,也不好使唤孕妇不是。
就一顿闲唠嗑。
一时,整个客厅其乐融融。
而同一时间。
甄芙儿在平儿出去后,就坐卧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平儿昨天打听了连城最大的青楼叫忘忧阁。今天就乔装了一番,装成一个满脸麻子的丑丫头,悄悄去了。
此时正值隅中末,忘忧阁经过一夜的喧嚣和男欢女乐,此刻正静悄悄的养精蓄锐,等着夜幕降临后,再一次的彻夜欢嚣堕落。
平儿倒是知道规矩,没有大咧咧去敲人家的正门。
绕到后门处,左边右边的细细查看,确定没有人后,才抬手拉起铜环,敲响了那朱红的小门。
很快,就听到一个拖拉着鞋子、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响起。
“谁啊?”老翁含糊沙哑的声音自朱红小门内传出。
“大爷,我想打听点儿事。”平儿现在可谓紧张到极点了。知道妓院里有假落红的法子,也是听一些八婆的粗妇说的。她可是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朱红小门慢慢的打开——
一个老翁出现在了门内。
老翁只一眼就知道平儿是乔装的正经人家的女儿,而且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辛苦了一夜的老翁,不耐烦的道,“走吧,这地方不是良家女子来的。”然后就要关上门。
平儿忙阻拦,有些颤抖的手,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大爷,我想要打听点儿东西。”
看到银子,老翁浑浊不堪的眼珠动了动,然后转手向后看了眼,见身后无人,才从朱红小门里出来。
平儿见老翁出来了,偷偷看了看周围,结果看到一个挑着担子的力夫,正朝这里而来。忙把银子塞到老翁枯枝一样的手里,“进去说话吧。”
老翁摩挲了下那银锭子,回道:“给你个忠告,别进这门。”
平儿看着力夫越来越近,不能让人看到她,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
老翁下耷拉着的眉毛微动,粗嘎的嗓子,“那门,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力夫走到老翁面前,把担子放下。两只手冲着老翁比划。
是个哑巴。
“乖孙子想不想再找一个媳妇啊?”老翁扭头眯了眯那朱红小门。浑浊不堪的眼睛闪过一道阴芒。
哑巴激动的狂点头。
老翁慈祥的对哑巴道:“那乖孙子在这里等会儿。爷爷给你找个媳妇出来。”
平儿进去后,一颗紧张的心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静谧的院子,空落落的。沿着石板小路,等再穿过一个朱红小门后,平儿进了忘忧阁的后院。
看着一个个的小矮平房,里面隐隐传出了哭泣声,就好奇的过去看。
她身后不远处,老翁不善的眼神看着她。
手指捅开窗户纸,朝里面瞧——
这一瞧,平儿就煞白了满是麻点儿的脸,惊恐的就要跑。
“说了别进那门。既然进来了就不用出去了。”老翁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当即朝着平儿的脖梗儿敲去。
惊慌失措中躲闪不及的平儿软软的摔倒在地……
那被平儿捅开的窗户里,有十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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