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齐三走了呢,必然是觉得比不上才走的。
木莲华瞧着就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下的桃翠,想起了平儿,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寻回来。
“那个平儿全名付平儿,是甄万金身边的心腹管事付友的女儿。就是夫人见过的那个付管事。”封祁淡声道。
木莲华闻言看他一眼,好一会儿笑开,“谢谢。”
“夫人,那和离书可否再缓期?”
“不行!”
——
阿九皱眉看着那灯火通明,全是女子欢叫,男子淫笑的忘忧阁。没想到竟然如此堕落。
吹拉弹唱的乐声,完全没有。整个忘忧阁,就像个淫窟。
而刚才他路过的一个叫红芙蓉的青楼,那里的嫖客大多都正被欢女伺候着吃喝,或调笑或看歌舞表演,劝酒作赋等等,而这才是正常的青楼。
“老板,这忘忧阁向来都是如此吗?”阿九问路边一个卖面食的老头。
那老头看了忘忧阁一眼,摇摇头叹息道:“不是这样的。以前忘忧阁里的歌声乐声总能传到这里,老儿听着很是不错,一些吃完面的客人甚至会专门留下来,就为听那妙腔小调。直到五天前,忘忧阁换了老鸨才开始的。这几天那些进去寻欢作乐的人,不到天亮不离开。而且离开时都跟脱了层皮一样,身削瘦骨的。说句不好听的……就跟被鬼怪吸了精气一样。”
老头神秘兮兮的,说完看到有熟客来了,就去招呼。
那熟客对现在的忘忧阁也很是不满,“真它娘的叫的太浪了,饭都没法吃。”其实他也想去,就是兜里没钱,只能吃完了回家找隔壁那骚寡妇消消火。
老头把面给他端上,“今天收了摊儿,明天不做了,回乡下带孙子去。”
……
阿九离开面摊儿后,就进了昏暗的巷子,然后整个身体隐藏进了黑暗里,朝着忘忧阁隐身而去。
绕到忘忧阁的后门,那聒噪的男女欢叫的声音就小了大半,一个轻身翻越,就进了院子暗角。
此刻院子里正有两个人——
“老黑,妈妈知道你把一个闯进阁里的姑娘带走的事了。让你赶紧交出来。”夜里花娘那张满是疤的丑脸,越发的丑陋吓人。
坐在竹板凳上的老黑皱眉,狠狠的抽了口烟,然后猛敲烟袋锅,还在燃烧闪着火星的烟灰散了一地。
“我黑家就这么一个哑巴孙子了。总要找个媳妇传宗接代。好人家的闺女谁看得上我黑家啊。老的是个妓院看门的,小的是个哑巴。这送上门的,虽说是个破鞋,可只要能给我黑家传宗接代,我就当她是个好的供着。花娘还是放过这一回吧。”
“不是给你孙子找了个姑娘。”花娘拉长着一张丑脸。
“阁子里的姑娘都是喝了红花的,又被千人骑万人压,还能生个屁出来。哦,那姑娘还是个断臂的。”
“要是胳膊好好的能轮上你孙子?那闺女可没喝红花,哼!怕是被你孙子作弄死了吧。”
老黑脸更黑了。那女的是怀着他老黑家的种,投了河了。真是可惜……
枯树皮一样的手探进了袖子里,抠抠搜搜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是平儿身上的银子。
“这个应该够你花娘帮着说说好话了吧。”
花娘接过,打量了两眼,确认是真银票后,笑开……越发丑陋了,“早这样不就结了。行了,我去给妈妈回话。”
没走两步又回身,“让那姑娘把嘴闭严了,敢把看到的传出去,大家都等着死吧。”
老黑又磕了磕烟袋锅子,“你们就造孽吧,不得善终。”
花娘听这话嗤笑出声,“说的好像你不是这阁里的。善终?难道你就善终了?儿子儿媳被人乱棍打死,孙子被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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