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静悄悄的,蹑着手脚回了自己狭小的房间里。
回了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小包盐兑了水,用盐水洗了洗满是蚊虫叮咬肿包的脸,忍着烧疼睡了。而用盐水消肿的法子,还是他去年被打时,一个老仆教给他的,他便记下了。有时候受伤也会用盐水洗一洗,能防止伤口红肿。所以,他经常会备一小包盐在左右以防不测。
木莲华怜惜的看着他,躺在他的土炕边缘处,搂着他,手轻轻的拍着,像照顾宝儿一样。
她知道,小才是封祁的另一世,而她是旁观者,也是间接的当事人。
手落到他的发上,和封祁的发很像,浓黑柔软莹着温玉般的光泽……是天父之子又如何?永生又如何?命运竟然如此坎坷,他的身份没有给他半分的宽容。
第二天,天不亮凤夫人就起来令人收拾东西,甚至还派人通知了小才,让他也收拾收拾跟着一起走。
小才听闻自己也要跟着走,傻怔住了。
在来人不耐烦得催促下,他跪地朝梨村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跟着来人走了。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仅有的十个铜板,在他贴身的上衣内兜里放着。
凤夫人留下了一名自己的管事,让管事的善后凤娇娇偷跑出凤宅的事。让知道凤娇娇的人都禁口闭嘴,最后又统一换了一遍人才算罢休。
回长安的路上,凤娇娇没有下过马车,她的脚伤本来只是脱臼,但一路从山上到凤宅,伤就加重了,现在完全不能走路。
小才在知道后很是懊悔,几次靠近凤娇娇的马车,却什么也说不出。
木莲华则盯上了凤夫人的马车,想要知道她要对小才做什么。
谁知这女人看起了书。只是书打开着从不翻页,一双迷离飘远的眼神透着难掩的心机。不知又在算计什么。
凤宅距离长安有千里之遥,一路上也过了几个城镇,看到不少景色,让木莲华在极度无聊中有了点儿乐趣。
唐国现在正处盛世,长安作为国都也一派繁华盛景。
小才因一路过了几个大城也算开了眼,所以对这个更大更繁华的国都没有太多惊讶,只扫了眼便又低了头,坐在拉着行李的马车后板上,安静的像是一个雕塑。
木莲华叹了口气轻抚他单薄的背,和他坐在一起。
车来车往的,有时候车队要靠路边停一下等对面的马车走了才能过。
走走停停,最后在一处六进的府宅前停下。朱红色的釉漆大门,门前有一对涂着金漆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高高的门楼上有一块老红木的匾额,匾额上嵌刻着两个铁划银钩的大字——凤府,字体很是大气透着雄奇风骨。木莲华多看了眼这两个字,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真是不错。
凤娇娇下了马车,微蹙着弯弯黛眉,有些担忧的朝小才的方向看了眼,才跟着身边的丫鬟进了凤府的大门。
正门只有主子能进,奴仆马车都要绕到侧门进去。
小才跟着行李马车从侧门进了凤府。
木莲华在进府后就以小才为中心点,绕着整个凤府闲逛着,隐身人一般走哪儿都没人看到。她当然也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能看能听。
第二天,小才被分配到府里公子小姐上课的书苑打扫。小才总会在窗下的地方扫了一遍又一遍,留意着里面的读书声,透过窗扉往里看先生在沙盘上写的字,心里一遍遍默默重复他看到的字,和听到的书。
到凤府的第六天,小才被凤夫人叫了去。
这次和凤夫人一起的还有凤府的正主子唐国第一皇商——凤晏。
凤晏个子不高,清俊相貌,一双格外精明的睛,和凤夫人当真是一对儿,擅于算计的主儿。
小才精致无匹的五官,令凤晏大吃一惊,好一会儿才对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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