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颖儿回到屋子里,便闷闷地看起了账本,陶煜帮着阮少博做了一个敷疗之后,便来见贺颖儿。
见着贺颖儿神情恹恹,他长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道:“颖儿小姐,那阮少博身子在三日之后就会大好。若无事,我便走了。”
贺颖儿抬起头来,她突然问道:“不知道大元可有泰金这样的天灾*?”
陶煜愣了下,“大元连年风调雨顺,百姓富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乃是盛世。”
贺颖儿苦笑了声,“所以,我们本不相同。”
陶煜诧异,就听得贺颖儿缓缓道:“泰金乃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是我的挚爱,所以,我们生而不同。”
陶煜这会儿更是古怪,一个闺阁女子,竟说出这样的话,她以为自己是护国将军吗?
可偏偏,贺颖儿摆了摆手,神情之中又恢复了几分坚定,“陶大夫,上次你救了我爹爹,这次就留下来多住几天。权当是来坞堡玩一玩。”
陶煜摇了摇头,他只说了即刻就要走,贺颖儿有些疑惑,却没有追问人家的私事,选了一些珠宝金银递给了他,没想到陶煜分文不收,只道:“我们爷不收的,我也收不得。你就放回去吧。”
贺颖儿脸色一白,好半晌才愣声道:“他……嘴硬。”
陶煜呵呵一笑,“难道颖儿小姐不是吗?”
贺颖儿闻言撇开头去,笑道:“那我送陶大夫。”
陶煜出了坞堡就骑了黑马,风驰电测般迅速离去。
这动作惹得贺颖儿眉头紧蹙,陶煜这是做什么?
大白跃然而上,看着陶煜的背影,流出了眼泪。
贺颖儿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忙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大白叽叽喳喳,激动地似乎有不少话说,贺颖儿见状,立刻回了屋。
大白立刻跳到桌子上,熟练地沾了沾水,在上头写了起来。
“太子举报爷弄丢虎符,皇上震怒,爷这一回去,是要受军法的。”军法三十棍,棍棍要人命!
贺颖儿闻言浑身一凛,喝道:“他不要命了吗?”
明明就可以取走虎符,为何如此嘴硬!
她神情紧张,立刻回去找了姜火,派上一队三十个精良侍卫,整装待发。
贺天听闻消息,就与范丽娘一道前来。
见着贺颖儿已经上了马,立刻问道:“颖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贺心儿见着贺颖儿眼眶微红,便道:“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姐。”
贺颖儿闻言,眼眶微微一热,“是我欺负了人。”
贺心儿愣了下,脸色微微一变,看向贺天。
“爹娘,无须担心,我只是去见一个人。一个月之后回来。”
一个月?
范丽娘一听,心跟着一跳,“颖儿,你要去哪儿?让你爹爹陪你去。”
贺颖儿摇头,“爹还要顾坞堡内之事呢。”她转而看向贺心儿,贺心儿道:“这坞堡里头还没有谁能得罪得了我。”
贺颖儿扑哧一笑,根本无须她多言,姐姐毕竟是姐姐。
贺颖儿回头,看着前方,大元,她前世从未去过的地方,这会儿,她便是如何都要去了。
大白十分高兴,上蹿下跳的,就跟在贺颖儿身边,叽叽喳喳。
“大元,我亲爱的爷,我大白回来了。”
贺颖儿见着大白如此,眼底滑过丝丝暖意,凤惊銮,我总是欠你的,如你所愿,我总该还你的。
“驾!”
马儿飞奔而去,坞堡里头不少人都听到动静,出门一看,听闻贺颖儿去追乱民了,纷纷举觞称庆。
贺颖儿听得坞堡之后的声响,不免扬唇,她抬手,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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