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心捂着发疼的胸口,突的按下号码:“保安部吗?到十楼来,对,尽快,马上!”
挂上电话,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明雅,声色俱厉道:“方明雅,你别以为自己还是方家的大小姐,当初你不是夸下海口这辈子都不会回来吗?现在怎么着?被卓然甩了心有不甘,竟然厚颜无耻的觊觎起我的股份?”
她冷笑着继续:“你少做梦,当年金雄不肯给,我自然更不可能给了,不管这些丑闻是否曝光,我依然是华盛的股东,你认为我会为了这点东西受制于人?真不知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
明雅留意到她颤巍巍的手,淡然微笑:“其实我很好奇,我是爸爸唯一的女儿,照理说他不可能不把股份分给我,只可惜爸爸临终之时我不在现场,否则,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明雅一想到那天就恨不得上前撕了沈宛心的嘴脸,明显是她有意隐瞒,迟迟不通知她上医院见爸爸最后一面,等到她赶来,父亲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沈宛心“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大怒道:“立遗嘱的时候律师,见证人都在场,他们可以证明金雄当时的精神状态,他是完全出于自愿的将你排除在遗嘱之外,走的都是正规程序,你要是不信大可找程律师问问,他是你父亲多年的好友,为人正直,断不会骗你!”
明雅冷嘲一笑,她以为自己没问吗?当年在知道这份遗嘱的时候,她立刻就去找了律师,得到的结果当然是令她失望的,爸爸确实是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将她剔除在外。
可是她了解自己的父亲,也许他会被老来得子的喜悦冲昏头脑,一时昏了头听信沈宛心的谗言,但是他对自己的爱毋庸置疑,而今一想,当年沈宛心之所以千方百计的阻挠她见父亲最后一面,很大的一个可能就是爸爸在死前后悔了,重新改过那份遗嘱!
这时大厦的保安已经来到办公室门口。
几人恭恭敬敬道:“沈总。”
沈宛心不回应,只是看着明雅的眼神警惕起来。
她态度突然放软:“你好好掂量掂量,这件事曝光出丑的将不止是我一个人,整个华盛,乃至你已故的父亲都会颜面无光,如果你还有点孝心就该替你爸爸好好想想。”
明雅不为所动,她知道现在该慌的人不是她。
抿着唇,她冷下脸道:“照你的说法,既然爸爸这么对我,我为什么要给他留面子?别说他已经死了,就算现在他站在我面前,我原话不变。”
沈宛心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虽然力持镇定,可一双发颤的手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好半晌,她胸膛不住起伏的朝门口的几名保安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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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沈宛心过得不好,她的心很乱,就连回去的路上也在不停的思索方明雅的话。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毕竟她跟小晨不亲,自己儿子甚至连这个挂名姐姐的面都没见过,她怎么就怀疑到赵向阳身上了?
后来沈宛心想到了赵向阳平白无故被人打了一顿的事,他被打不稀奇,稀奇的是在事后,赵向阳无端端被人拔了一撮头发。
再后来方明雅不惜利用沈渊在她家里逗留,难不成她就是为了拿到儿子的DNA样本?
沈宛心越往下想眉头便皱得越发的紧,种种事迹表明了方明雅的动机。
思索间,她连到家了也不知道,白白在车里枯坐了大半日,直到司机敲响车窗,这才心事重重的下车。
吃过饭她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最后实在无聊紧便早早上床,谁知一整晚下来,她翻来覆去,心烦意乱得睡意全无。
最后沈宛心索性披了件外套打算下楼倒杯水,人刚到楼梯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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