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他的生命安全,王孟则被派到淮南老家监视楚人的异动。
表面上四代平阳侯里,一头一尾的曹参和曹时本领最强,曹参的实力不用赘述世人皆知,曹时在时下的名声要比丞相卫绾还要大,但中间两代平阳侯的作用却不可小觑。
曹窋在宫廷政治斗争中,被汉文帝一脚踹出长安,在平阳侯国里一呆就是整整十八年,就是他一手建立起的门大夫制度,利用曹参留下的百战精锐培养出一批批有血性有战斗力的家丁,包括卫家几兄妹的亡父卫平也是那曹窋在平阳侯国里找来的好苗子。
那时候侯国的军政大权是列侯一把抓,侯国侯府内外一体财税权和徭役全都在列侯手中拿着,就类似春秋时代的封建卿族特权,有精兵有钱粮在领内有独一无二的掌控权,甚至侯国里的历法也是以列侯的在位时期来计算。
到了曹奇吗一代,平阳侯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几近于无,曹奇手中已经有一支精兵强将任其驱策,召孟和孟的前两任都曾经长期驻扎在两地,孙起的前面有五任门大夫护卫侯府安危,直到曹奇临死前把他们三个年轻人召集到身边,安排了托孤重任保护曹时守着侯府。
“门大夫从南边而来舟车劳顿十分辛苦,到了家里就好生住着,门大夫的家眷已经着人去侯国里请来,要不了几日就能到达。”
“多谢君侯恩典!”
曹时一脸欣喜:“王叔不要那么见外,我还记得以前都是叫你王叔的。”
王孟激动的热血上头,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君侯身份尊贵,在下实在当不起这个称呼。”
时隔多年回到侯府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小君侯成长为七尺多的堂堂男儿,王孟的心情非常复杂。
曹时以为他多年不见初来乍到,还不太适应陌生的新侯府的环境,笑着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你们下去休息一下明天在聊吧。”
府中为他们安排新的住宿地,宽敞明亮的房间,高窗宽榻整齐的木制家具无可挑剔。
剧信分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里有属于自己的卫生间和浴室,他惊奇的发现浴室里有个奇怪的凳子,坐在凳子上愣了半天,傻乎乎的问道:“为什么我没发现便溺的马桶,反而有一个奇怪的凳子呢?”
婢女们咯咯笑道:“小郎君坐着的正是便溺的马桶呀!”
“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剧信像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捂着屁股来回摸裤子,生怕上面沾染到脏东西。
婢女们觉得很好玩。关东人不懂得长安的新时尚,抽水马桶是个好东西,简单的构造只需要拧动放水阀就会自动冲水。便溺会顺着埋设在下面的管道直通府外的废水池,经过高温腐熟的便溺可以作为农家肥料使用。
在婢女的讲解下才搞清楚,每个屋顶加装一个小型蓄水池,水是从附近水车相连的竹排筒接进来的。每天一早一晚都会打开阀门蓄水。直到水斗里的水溢出来再关闭,这些水就是抽水马桶供给的生活用水。
剧信听的很新鲜,打开马桶盖看到一个便器,水阀一拧清水从四个孔洞喷涌而出,合上水阀的瞬间立刻停止供水,摆弄一会儿耍的非常开心。
王孟坐着和孙起聊天,两人聊起这几年的境遇唏嘘不已,当初他们三兄弟都很年轻。在前代平阳侯的帐下是了不起的豪杰,当初被周亚夫夸奖为虎狼儿的少年英雄。一眨眼十几年过去物是人非两鬓斑白。
王孟感慨道:“才几年不见,长安的变化很大,只在城郊瞄了几眼到现在还在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孙起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是咱们小君侯的手笔,换个人谁敢相信半年能造出一座偌大的新长安城呢?小君侯就做到了,而且做的特别漂亮,受到先帝的夸奖并益封三千户,赐金二千斤,当年先君侯欠下的封赏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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