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花很长时间记,太麻烦。”时烟放下手里的手机,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向餐桌,倒了一杯水喝。
陆希城饶有深意的“喔?”了一声,明显不相信她的话,轻啜了一口红酒,眼底的光犀利而探究的打量着她。
时烟喝了半杯的清水,转身去看他,“这么晚你擅自闯入我家,应该不只是贪我那瓶酒!”
陆希城的视线随着她的眸光落在自己面前已经空了的酒瓶,勾唇一笑,“当然不是。”仰头一饮而尽最后半杯酒,放下酒杯起身走向她。
“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要找上唐时遇?你们,想要做什么!”
峻拔的身影走到她面前止住,阴影完全将她笼罩住,嘴角虽然挑着笑,眼底的光却是冷的。
“你认为呢?”时烟不答反问。
陆希城凤眸微眯,语气凛冽,“时烟,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极其不喜欢她和自己兜圈子!
时烟凝视他的眼眸泛着丝丝绕绕的柔软,红唇轻抿,声音轻缓:“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信吗?”
“你认为我会信?”陆希城冷笑了一声。
这个女人的城府有多深,心有多狠,他早有领教,所以不会再相信她说的话,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不信。”时烟低头苦笑,深呼吸,再次抬头凝向他,“希城,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会再害你!我和唐时遇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不用向我交代,我也没兴趣知道。”陆希城俊颜上迅速闪过一抹不耐烦冷冷的打断她的话,阴鹫的眼神盯着她漂亮的五官与轮廓,两片薄薄的唇瓣有了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红润性感,可他心底很清楚的知道这张嘴涂抹剧毒,不能碰,一碰必死无疑。
时烟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黯淡,他沉冷的嗓音在静谧如死的空间再次响起,“当年你一把刀差点要了我的命,一句话几乎毁掉整个陆氏,现在时家的报应来了,我不管你到底在算计着什么,或者是想要利用姓唐的做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证,别说一个唐时遇,就是有十个唐时遇,时昌也不可能会翻身,因为我不会允许时家有这个机会!”
窈窕的身形明显一僵,抬头眼神里写满探究与不安,“你想做什么?”后脊骨莫名的渗出一抹寒意。
陆希城没有回答她,好看的凤眸里涌动着深意而阴冷的笑,转身走向了门口。
时烟的眼神追随他而去,“陆希城——”
步伐停在门口,骨骼分明的手指握住冰冷的金属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没有回头,话语却已传到她的耳畔——
“等时家彻底毁掉的那一天,你就会明白,以前我对你是有多仁慈!”
声音,冰冷的宛如从地狱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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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遇坐在沙发上,窗户外的月光灯光混合在一起洒在进来,映衬出他线条分明的轮廓,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江屿心从厨房端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径自坐在他的身边,眸光盯着他俊冷的轮廓,“难怪我以前就从没听你提及过你父亲。”
当年她和唐时遇在一起,他只是说过母亲病逝了,绝口不提“父亲”两个字,更没有其他的亲戚,他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像她一样的寂寞。
唐时遇低眸,勾唇自嘲的笑了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时她怎么说都是江家的千金小姐,而他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悬殊已经够大了,如果再让她知道自己是时家的私生子,他会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更何况他自出生起就没有在时家生活过一天,他姓唐,随着母亲生活,和时家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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