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怕,浑身直发抖。
她哪里想到,对自己赞赏有加的大叔,竟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适才适才差点吃了她啊!被人抓个正着,他却如此恬不知耻,说只是“逗逗这个孩子”!
“有这么逗孩子的吗?!”不见李为止为她说话,她忍不住咆哮出声。“你无耻!下流!分明想轻薄于我!”
“轻薄?”赵孟昭听到这个词,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我怎么会轻薄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唉,你太经不起玩笑了。罢了!往后不逗你就是了。”
说着,他一甩衣袖,就要离去。
李为止让道一边,当真不打算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撄宁只觉整个人都要气炸了!看着赵孟昭没事人似的渐行渐远,她氤氲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不过,她很快擦干了,不无愤怒看向李为止,大声问:“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看到了却什么都不说?我不是你长信之徒吗?你不是为人刻薄从不通人情世故?为何碰到这种事,却又袖手旁观留他情面?”
这时,陈将经杨宽提醒,正上来欲喊撄宁下去吃饭,见此状况,不禁急忙上前,问撄宁,“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撄宁收敛了情绪,没有做声。
“太后不会为了一个无名之辈,去与一位在仪鸾司待了十年的司教计较这种小事。”李为止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撄宁,只这一句解释。他还道:“不想被欺负,就不要脱离队伍。”
说罢,他反身退出屋子,离开了。
他的话,撄宁听懂了。其间的道理,她也能明白,但她还是觉得气,觉得恨,觉得委屈。
“阿宁,”李为止走后,陈将忙上前,急急问,“适才发生何事了?”
撄宁想了想,以为陈将是唯一一个会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遂不吐不快,将赵孟昭之恶劣行径讲与了他听。
“这个赵孟昭!我去揍他!”陈将听罢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出去抱打不平。
撄宁自然拉住他,“适才李司教的意思你也听了,还不明白么?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倾吐倾吐,并不是要你为我报仇雪恨的。”
“那就这么算了?”陈将想想还觉得气。
撄宁默了片刻,终下定决心道:“往后再算。”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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