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道:“若是为了换一个比较有尊严的死法,那你不必上战场了。”
撄宁一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低了头,任凭他斥责。
“既然选择上战场,立下军功活着回来,便是你唯一的出路。”
这个道理,撄宁自然是知道的。但她哪里敢说这样的大话?上阵杀敌,她能保命就不错了,立下军功于她而言,谈何容易?更何况,她未必就非去战场不可
“这两天你不用来校武场了。”见她低眸不语,李为止不再斥责她了,口气也变得温和下来,“养好伤,后面我会指点你上阵杀敌的一些技巧和经验。”
说罢,他重又搀住了她,要送她回住处。
“是,多谢李司教”这一刻,撄宁不自觉露出了一点笑靥。
不管事情如何发展,她很庆幸遇到了这样一位李司教。
李为止看她还笑得出来,心中也只能暗叹一声初生牛犊不怕虎,轻摇了摇头。
若不是这六个月来,他从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异于常人的坚韧和忍耐力,还有教习文学才技的两位司教对她评价甚高,他才不会舍下身段如此帮她。再者,此次的考核,若不是赵孟昭从中作梗,她也不会遭此一劫。说远了,当初若不是他坚决不收她,今时之事,更不会发生。
将她送到住处,回头他就让凌奉迟为她请了大夫,还让凌奉迟带了顶好的创伤药给她。他只愿她脚上的伤早点好起来,而后好临时抱抱佛脚,不至于上了战场,像个无头的苍蝇乱飞乱撞。
陈将看到撄宁脚上血淋淋的伤口,一时间又气又恼,将李为止囫囵埋怨了个遍。
“此事不能怪李司教,谁知道校武场上有钉子?”撄宁也只能如此分辩一句。
“怎么不怪他?”陈将却道,“大晚上的找你训练说不定那些钉子,就是他放的!”
“你再胡说八道我可生气了!”撄宁严厉地看他,“你把李司教想成什么人了?”
陈将“哼”了一声,摆了摆手作罢道:“好了,不说就不说。你啊我看你就是被虐成瘾了。李司教如此苛待你,你竟还能道出他的好来。莫不是看他生得一脸好皮相,沉溺于他的美色了?”
问出这句话,他倒有几分认真和警惕。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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