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知州,岂能轻易离任?”周怀有道,“我得先向朝廷写一封急奏,奏明此事。”
“那李司教的尸体呢?”撄宁擦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看向周怀有,问,“天气这么热,难道要让我们李司教的尸体一直这么摆着么?”
“这”虽然汴州乃是京畿之城,离皇城快马加鞭也不过一夜的路程,可若按正常流程递上奏则,到了太后那里,最快也是明天,再等朝廷回话如何处置,就到后天了。后天一到,这尸体,必会腐烂到时臭气熏天,于死者而言,的确不是个体面。
死者,且不论现在是钦差大臣的身份,说到底,还是贤王之孙,皇亲国戚,枉死也便罢了,怎么能到死了,连这最后一点体面都丢了呢?
这个责任,周怀有担不起,也不想担。
而就在他犹豫不知如何处决之时,撄宁看向曹冲,悲伤地拿了主意道:“让周大人准备灵柩,再请一队做白事的道人,明日天一亮,曹队正就与我一起,护送李司教回贤王府吧!”
曹冲低眸,叹息一声,答道:“如此也好。”
“好!我这就去安排!”周怀有说话就急急跑了出去。
深更之时,青松苑搭起了灵堂,李为止的尸身,也入殓了。撄宁穿白戴孝,一直在李为止的灵柩前跪坐着。
不多时,五兵营都统贺儒赶了来。
他追击匪徒而归,还未来得及脱去战甲和盔帽,一身风尘。见到青松苑一幕,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想不起来跪拜死者,抓了撄宁便问:“怎么回事?我才离开半日,李大人怎么就被人毒害了!?”
撄宁两眼无神看了他,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曹冲见状上前,将贺儒拉开了,一脸沉重道:“有人在大人的茶水里下了鸠毒”
“茶水里下毒?周知州干什么吃的!?”贺儒怒骂着放开撄宁的衣领,阔步冲了出去,要找周怀有算账。
“贺都统”曹冲知道贺儒与李为止乃是南征战场上回来的,交情自不比寻常。他唯恐贺儒把所有的怨恨都加注在周怀有头上,冲动误事,于是,t急忙跟了出去。
撄宁“悲痛”了一个晚上,此刻已是又渴又累。至于其他人如何闹,她已管不着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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