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仪鸾司,撄宁先去探望过沈隙和王摄,也见到了陈将。
陈将并不理会她。
自那次以后,他见了撄宁,总是如此。
“你究竟怎么惹阿将了?怎么他每回见了你都避尤不及?”每一次看他这样,沈隙都要问上一回。
“总归是我不好。”撄宁的回答,每次都是一个样。
沈隙也就不问了。他转了话头,告诉撄宁,“你让我和王摄做的事,现在可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不着急吗?”
撄宁回看他一眼,想了想道:“算了,那个铁山寒,不结识也罢。”
沈隙听言,不禁问:“你不是怪我们这么久了都没进展吧?我跟王摄很努力的!得空就会去赌场里转悠。是吧,王摄?”
他勾了王摄的肩膀,要他作证。
王摄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已经很用心了,只不过”
“没关系。”撄宁笑了一下,“崔大人都死了,玉伏堂之事,军巡院那边暂且无人接手,我们中垒营,能做的毕竟有限。”
实际上,她只是嗅出了二人的怠慢而已。这件事,还是交由樊鹏琨和马钊去做好了。
仪鸾司的兄弟,陈将不理她了,沈隙和王摄又不是那么交心,她突然觉得难过。
她很快与二人做辞,来到仪鸾司后山一株百年松树下,找到最大的那根露出一半的树根,便在旁边刨起土来。
刨了一会儿,她终于找到自己埋藏在此,用布帛包裹好的楠木匣子。她将其取出来,打开匣子,检查了一下里头的物什,见一样不少,一样没坏,便将匣子合上,重新用布帛包好了。
抱着匣子,转身意欲离开之时,她却撞上了一个结识的胸膛。
“李司教”她一记惊吓,本能地将楠木匣子往身后藏了藏。
被撞了个正着,一时之间,她几乎有些六神无主。
“藏了什么?”李为止的目光,直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是我的东西。”撄宁低垂着眼眸,将楠木匣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解释道,“是我进仪鸾司之后,藏在此处的我的私人之物。”
“什么样的私人之物?”李为止伸手落在那个匣子上,几近命令的口气道:“给我看看。”
“是女儿家用的东西!”撄宁忙道,“男人看不得。”
李为止却是不信,执意要看。
他觉得撄宁身上有太多秘密,他都想知道。
他落在楠木匣子上的手,已经开始运力了。
撄宁心想着匣子里的东西,若只是一把雕工精细的匕首也便罢了,还有她小时候的包衣,而那包衣,身为皇亲国戚的李为止定然认得出,那是龙嗣才敢用的明黄色。所以,决不能让他看!
万般无奈之下,她突然发起狠来,一脚踩在了李为止的脚尖,同时手上用功,拂开了他的五指钢钳。
然而,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袭击,李为止忍着脚上的痛,却没有分心,竟是不依不饶与之缠斗起来。
撄宁本想逮着机会跑路的,却不料他这般执着,毫无善罢甘休的打算!到底只有使出十八般武艺,与之缠斗到底。
然而,从一开始她就输了——她所有的本事都是他教的,他知道她每一个招式。拆解她的招式,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屡屡被他制住,屡屡挣脱,撄宁恼羞成怒,又心急火燎,终于拔出了腰间佩剑,直指向他。
李为止没有想到,她的剑有一天会对着自己。一时间,他不由得愣了愣神。
而就在他愣神之际,撄宁快速出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司教,得罪了。”她握在剑柄的手微颤了颤,心生不安。
她知道,对自己最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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