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武恪顶着一对红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睛闯进重华殿的时候,大家正在相顾欢喜,情绪难免有些激动,若不是怕吵着了床上的皇帝陛下,早已抱头痛哭。他冲进来以后看到这情景,七尺高的汉子竟然双泪直流,扑到龙床前面便是失声痛哭:“陛下啊,微臣来晚了……”
哭的甚是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不过为着他头顶的乌纱帽计,我还是边拭泪边好心提醒了他一句:“武将军,陛下目前尚在昏迷之中——”你这般提前哭丧其实可以拉下去砍头了……
他大掌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气愤的差点指着我的鼻子质问:“那你们哭什么?”——我就知道他从过去到现在都一直是藐视我的,不过我向来宽宏大量……
擦着面上不断滴落的泪水,我朝他一笑:“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虽然陛下已有大半条腿踏进了鬼门关,一时半会还拔不回来,可是总比当时就撒手西去要强上许多……
武恪将军总算还知道些好歹,连忙跪下请罪。
我心中悲喜交集,就算是为了垂危的陛下积福,也暂时将武恪藐视皇后这条罪名既往不咎了。
他身上极是狼狈,血迹泥土沾染了不少,自他砸了我一锤子之后,这是我头一次觉得他顺眼许多。赏了座,令娥黄端了杯热茶来,这才听他汇报一夜战果。
无疑,武恪的这次突然袭击是十分正确的。
凭着他在庄子里与燕王两千私兵械斗,联系到蓄私兵这类大罪,为防燕王狗急跳墙,劫持怀孕的皇后,这才匆匆结束了战斗,跑了回来。只是却在安府扑了个空,又听说皇帝陛下也出了宫,紧急之中,召了宫中精骑卫到处搜寻,方有了酒楼救人一说。
他闯进燕王府的时候,燕王楚王等人都聚在一处等消息,就盼着派出的刺客能一举将皇帝与皇后都诛杀干净,连肚子里的都不能存活,这大齐的天下也是时候换换主子了。
除了庸庸碌碌的益王,不肯同流合污,反倒被刺性命垂危的赵王,在京的藩王竟然无一幸免。
最令人意外的是,德妃的亲爹,护国将军也掺了一脚。
武恪从前跟着凤朝闻冲锋陷阵就是一把好手,没想到办起案来也是速度极快,只奉了皇帝陛下一道口谕,就将这些皇亲国戚们给连锅端了,塞进了天牢。
天牢一时人满为患,按品分房,恐怕历陈齐两朝,这天牢都不曾有过这么兴旺热闹。
末了,武恪向我请示待遇问题,及如何看押审问这些当朝权贵,我扭头朝床上静静昏睡着的凤朝闻瞧一眼,向他提示:“听说这些亲王贵戚们都心忧陛下安康,陛下一日不食米水,他们便一日不食?!”
要饿大家一起饿着,没道理被杀的人在床上性命垂危,杀了人的却在狱中高枕无忧吧?
武恪微微一笑,“谨遵娘娘懿旨!”
我连忙纠正:“这是诸位王爷将军们自请……”
也许御史台各位检察御史们听到这话,都会认为是这些皇亲国戚作贼心虚呢?!
正好最近御史台缺些弹劾的素材呢,这种清水衙门还是要保持热血的好。
武恪心领神会。
正在此刻,宫人来报,德妃求见。
我与武恪对视一眼,宫中向来封锁消息严明,昨晚护送凤朝闻与晏平回来之时已是夜深,德妃居处离重华宫极远,今晨武恪不过初来,还未离开德妃便赶了过来……德妃的消息还是稍嫌灵通了些……
我扶着娥黄的肩往外走时,小丫头嘀嘀咕咕的抱怨:“不过是妃子,怎么当得起娘娘亲自出殿迎接?”
连田秉清也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我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陛下在养伤,需要安静,偏殿又被晏将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