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听韩冬说找到了那些失踪的感染者，弗兰克在电话里大大地松了口气，“他们在哪？”

    “下城医院。”环顾四周，韩冬又补充了一句：“裹尸袋里。”

    “见鬼！”听到这个神转折，性格直爽的弗兰克立刻破口大骂起来：“我就知道摊上你准没好事！”

    韩冬撇撇嘴，“谢谢夸奖。”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你，至少这可以帮我和搭档暂时摆脱那些内务部的官儿老爷们。”挂掉电话之前，弗兰克匆匆吩咐了一句：“待在那，我马上就到。”

    “遵命，长官！”韩冬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这么说不是想巴结这位正义感爆棚只是办案有点一根筋的警探，而是因为他现在哪也去不了——虽然现场的几位特警队员以及内部监控录像都可以证实，他的行为完全是出于紧急和必要情况下的正当防卫，因此而被地区检察官起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他毕竟杀了不少“人”，因而在做完例行的调查取证工作之前，谁也不敢就这么放他大摇大摆地离开。

    看在场的几位警官都在忙着协助医护人员救治伤者，暂时顾不上过来替他做笔录，韩冬就试着联络几位队友，想了解一下他们的近况，却无不以失败而告终，汉诺和弗舍尔的手机开着但无人接听，改用全球一键对讲模式也没有回应，乔恩斯和伊凡的电话则直接转入了语音信箱，这让他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也因为病情恶化而被约束带绑住了手脚，就像刚刚变异的那些感染者一样。

    这一圈电话打下来，负责救治华莱士的几位本院顶尖的外科医生已经帮他清理并缝合了颈部伤口，幸运的是，那些僵尸袭击人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吸食鲜血，而不是像那些脑残僵尸片里演的那样连皮带骨头一起嚼，再加上现场救治及时，除了华莱士之外，那位体格健硕的黑人警卫和另一名受伤较轻的护士也分别保住了小命——从目前来讲。

    走到席地而设的临时手术台前，看着眼神迷离的华莱士，韩冬问正在帮他处理其它非致命外伤的医生：“他怎么样？”

    “大量失血，心肺功能受损，外加右腿、肋部多处骨折，格拉斯哥昏迷指数9（中度意识障碍）现在还处于危险斯，至于能不能挺过去现在还不好判断。”

    听到韩冬的声音，华莱士那呆滞的瞳孔中突然泛起一丝神采，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并嗫嚅着嘴唇，气若游丝地说着什么，用眼神征得医生的同意后，韩冬俯下头，将耳朵凑到他嘴边，仔细分辨他那断断续续的语句：“帮帮帮我我不想变成那种怪物”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知道。”韩冬暗自长叹一声，握住他的右手并违心地安慰道：“你不会的，相信我。”

    斯登队长抱着他的突击步枪走过来，看看华莱士的脸色，再瞅瞅摆在墙角的一排裹尸袋，朝韩冬摆摆头，示意他到旁边说话：“以你的经验来看，我们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防止其变异）？”

    韩冬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砍掉他的脑袋，或者把他烧成灰。”

    听到他淡淡的语气，斯登队长怔了一下，忽然打了个冷战，“上帝，希望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韩冬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不过他也知道，无论是从道德还是法律的角度上，这个看似疯狂的建议都绝对不会被任何人采纳，然而这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问题，于是他不得不考虑进一步的可能，如果伊恩-华莱士以及在场这些死难者也变成艾普尔-斯蒂芬妮那样的怪物——而且看起来这种可能性接近于无穷大——并接手其未尽的事业对他展开无休无止的追杀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像他之前一直谋划着却因为种种意外而被反复耽搁的那样，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他不是想当逃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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