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之力？”韩冬稍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它说的应该和米勒先生所说的精神类巫术是一回事，只是换了个称谓而已，就好比“吸血热”和“魂寄生”之间的异同，虽然不得不承认这种能力确实强大，可他口头上却不肯承认，“随便你怎么说吧，我根本不在乎，如果不是为了对付你，我才不屑于学习什么狗屁灵魂之力。”

    “对付我？”那傀儡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就凭你手头那些破铜烂铁，加上你从我手中偷走的‘亡灵收割者’？别做无谓的痴心妄想了，你上一次杀不死我，这一次也一样，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专程把我最钟爱的武器送回来了！”

    “亡灵收割者？”意识到对方指的是自己背上这柄蝠翼战斧，韩冬也不屑地冷笑了起来，“这个名字倒挺贴切，既然这是你最钟爱的武器，为什么不现身出来，亲手把它夺回去呢，或者让我再一次用它斩掉你那丑恶的头颅，顺便清洗掉你所犯下的这些罪孽？”

    “罪孽？”那傀儡纵声大笑，“厚颜无耻的人类，居然敢如此颠倒是非！你们闯入我的寝宫、屠戮我的部下、夺走我的武器和冠冕、窃取我珍藏的至宝，甚至连我的尸骨都不肯放过，这些倒也罢了，现在居然又把我所赐予的无上祝福说成是罪孽，真是岂有此理！”

    “祝福？”韩冬怒极反笑，伸手一指通道另一侧的尸体，“你所谓的祝福，就是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这种怪物？”

    那傀儡哼了一声，“怪物？在老鼠的眼里，猫就是怪物，你们人类只是习惯了当猫而已！”

    韩冬挑挑眉头，“不得不承认，你这番屁话倒也有点道理，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群疯狗，所以我们就要学习怎样变成老虎，所以我们还得谢谢你了？”

    “你们的确应该学会感恩才对！”那傀儡很认真地点点头，“试想一下，假如这个世界继续沿着现在的轨迹发展下去，当整个地球再也无法承受人口剧增带来的压力时，当你们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而不顾一切地发动足以将这个星球彻底摧毁的终极战争时，当所有的大地和海洋尽数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时，当你们这些自寻死路的蠢货们再也看不到阳光、呼吸不到纯净的空气时还有谁能够在这个死亡星球上挣扎求存？”

    听一个生活于一千多年前的中世纪怪物居然能说出这番富含“自我进化与毁灭”意味的言论，韩冬就觉得大惑不解，“你你到底是谁？”

    那傀儡猛地站了起来，“我是埃德蒙德-科穆宁-杜卡斯，神圣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或东罗马帝国是后来的史学家为了区分古罗马帝国和中世纪罗马帝国的叫法）公主安娜-科穆宁与第一皇位继承人君士坦丁-杜卡斯之子，帝国皇帝阿历克塞一世之孙，君士坦丁城防卫总督，帝国首席护国法师——当然，这只不过是我在漫长的救赎之路中所使用过的几十个身份之一，也是我被封印之前使用的最后一个化身！”

    韩冬差点被对方口中这一连串长长的头衔搞糊涂了，想到艾玛曾经提到过安娜-科穆宁的名字，说她是东罗马帝国公主，同时也是一位有名的史学家，艾玛还推测出那尸骨首领身份尊贵，并且很可能拥有东罗马皇室血统，两相印证，看来对方说的倒也是实情，只是听它的口气，倒似对现代社会的军事、工业进展和人类自身所面临的生存威胁有着相当深刻的了解一般，而它从复活到现在不过才两天两夜时间，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掌握这么多现代知识？

    被这个严重违背了历史和自然规律的问题所困扰着，韩冬下意识地问了出来：“你刚才说这个什么防卫总督、护国法师只是一种掩饰，那么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口中所称的‘救赎之路’又是怎么一回事？”

    “啊哈，你终于问到了重点！”笔直站立的傀儡脸上露出某种欣慰的表情，“我的真实身份？那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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