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和漠不关心,唇角间,淡淡地化开一丝苦笑,“星儿,没人能狠得过你!本王真怀疑,你胸口里跳的是石头!”
凤繁星闻言侧首睨着他,唇角裂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情似嘲似讽,“王爷您不是口口声声说星儿是玉人儿么?这玉人儿呀,自然是玉做的,玉就是石头呀!”说完,便往贵妃椅上舒服地一躺,阖了眸不再开口。
没过多久,他的贴身侍卫很快就送来一个包袱,他打开一看,先拿出凤繁星,扔给了她。
凤繁星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换了裙子,只是她对衣裙的款式似乎有些不满意,照铜镜时,不阴不阳地损了句,“没眼光!”
“你一个堂堂二品王妃,成日穿得坦胸露乳,那就是有眼光了?”顾城军见凤繁星硬生生把领子往下拉,又将腰带往上提,束着胸口,又把那一处高耸衬了出来,白花花的极晃眼,便想起了那小年的手,眼眶瞬时又弥上血色,“你这是要勾引谁呢?”
凤繁星这回连转个身也懒得,透过铜镜看着顾城军,闲闲一句,“撞谁就勾引谁,本王妃有资本!你少管我,我乐意!”她轻浮地笑容,不拘的言语,简直令顾城军发狂!
“凤繁星,本王就不信,治不了你!”顾城军唇上近乎咬牙切齿的抹过一丝冷笑,眸光冗暗,几步上前,突然横抱起她。
“喂,顾城军,你疯了?”凤繁星双腿一蹬,无耐对着空气使不上力量,只好拼命地捶打着顾城军的胸口,可她的力道,于顾城军而言,不亦于是搔痒。
顾城军一脚就踹开了门,几个阔步就出了戏园子,也不顾晨起打扫婆子异样的眼光,腾声纵起,惊得兰桂坊中的人四下惊叫连连。
幸好,这里离他昊王府的寝园也不远,几个纵身,直接飞跃过屋檐后,便落了下来。
这时候凤繁星倒老实了,她死死闭住眼,紧紧搂住顾城军的脖子,不敢吭一声,因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恐高。
所以,年幼时,偷偷离家,她只会选择爬狗洞,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爬墙。
“去,马上把敛芳苑里的姑娘全叫过来!”顾城军声音含着震怒,横指着一个发呆的丫环,“还有你,去叫几个稳婆!”
凤繁星这会身子依然感到飘飘然的,也没听顾城军嘶吼着什么,她紧紧搂着顾城军的脖子,身子亦紧紧贴着他,闭着眼等着那股头晕目眩的劲先过去。
突然,她感到环在她腰上的手一松,她倏地全身变得紧张,甚至来不及思索,便祈求出声,“别松手!我怕高。”
顾城军低首一瞧,见怀中的人苍白着小脸,紧紧闭着双眼,紧紧咬着牙,额间和唇瓣四周浮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胸口起伏得厉害,那环在他肩上的手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显然,她的神经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顾城军蓦然明白,难怪她这一路这么安静,连一声反抗,也没有。
原来,她的王妃恐高,当真是天上下红雨呀,大婚后,他真当她是金刚不坏之躯了,原来,也有弱点!
笑,从唇际一点一点的上挑,直达眼际,怒气一扫而空,声音里透着绵绵地宠溺,“王妃,你快睁开眼睛,这会本王正抱着你站在我们寝房的屋檐之上,一会太阳出来,正合适看日初!”
昊王府主楼?屋檐上?那就是三层了?凤繁星那是一个魂飞魄散,那双眼睛闭得更紧,声音里透出凶狠的脆弱,“我不看,你最好把我弄下去,否则——”
顾城军咽下喉中几乎冲出来的笑声,故意松了松手,带着痞痞地反问,“遵命,本王马上就放了你,是不是?”
凤繁星凄厉地尖叫一声,双手更加用力抱紧顾城军,并将脑袋狠狠扎向顾城军的脖子,尽量用冷静的口吻商量,“不,不是的,不是在这里放,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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