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我……”田敏丽抬起狼狈不堪的脸,拭了拭眼眶的泪,清了清视线,怔怔地瞧着淡笑盈盈的贺锦年,又看了看面色如水的顾城风,张了口却发现,所有的话太难太难启口,从实招供么?向昏睡不醒的女儿认下这个罪,受世人的唾骂,她不怕,她从不在乎恶妇的声名。
但她怕的是,从今以后,她再无任何理由靠近自已的女儿!
她怕,怕有一天申钥儿知道真相后,会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恨她……唾弃她!
章永威马上站出来,“景王殿下,让老夫来盘问申皓儿如何?”刑讯毕竟讲求经验,看今日的情形,再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只怕到明天,众臣还要围堵在燕京城门。
“准!”
章永威对一个禁军扬手示意,禁军马上会意,几步上前,先是喝了一声,见申皓儿没什么反应,便一手抓住她的肩将她提了起来,看到申皓儿那恶心得令人作呕的脸,皱起眉头喝道,“章大人有话要问,过去!”
申皓儿一听到章永威这个名,瞬时打了个激灵,当初在燕南城,她见识了这个提刑司的厉害,盘问她时,一句扣一句地问,根本让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就算再斟酌字眼,也会被章永威一语就道出其中的漏洞。
“官爷,章大人他要干什么?我……我没再做恶事,什么也不关我的事!”申皓儿小心翼翼地眯起眸,眉目含着一层淡淡地讨好,而内心,她早就神经兮兮起来,她神思恍惚,根本不知道方才又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慌乱如气流奔走,不停地在脑子里汇成一个问号,章永威又要问什么?
在燕南,她什么都老实交代了呀!苍月大臣犯罪的罪证方才申剑国又全交上了!
“不必哆嗦!快些,别让景王殿下久候!”禁军一脸恶寒之色,根本不卖这种令人作呕的巧颜之色,略显不耐地提着她推了一把。
申皓儿蓦地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三个人筹划狙杀顾城风的事,难道,现在章大人要追查起这事来了?
庆安半死不活,但她已牵连进贺家的惨案,是跑不了了,顾城亦是帝王,谁敢言他半分?现在章提刑司要来盘问她,肯定是拿她来当替罪羊了。
不,她不要坐牢!
可禁军哪由得她,就象提着一只小羊羔似的毫不费力气,申皓儿看到一丈开外的一个紫袍男子,只觉得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眩晕袭来,张了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连连打了几个寒噤,腹下一股热流冲了出来。
这次不同于任何以往,因为从申时到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出恭,膀胱里积了一个下午的尿夜冲出来时,就算隔了一层的亵裤也起不到缓冲的作用,简直如象一大碗的水直接倾倒了下来,裙子一下就湿透贴在了大腿之上。
那禁军急忙闪开脚,但左边的长靴还是被申皓儿的尿液给溅到。
申皓儿根本没留意到自已再一次失禁,看到章永威,她的脑中就晃过燕南城那把电椅!
不要!不要——
申皓儿也不知生出了什么力道,一把拼开那禁军的手,突然冲到顾城亦的面前一扑,又是连滚带爬地跪到帝王足下,竟错乱地一把抱住顾城亦的大腿,声嘶力竭地哀求,“皇上,救救我,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回大魏,我没想杀景王殿下的,是庆安公主她提出来的,是她说,杀了景王殿下,才能抢到申钥儿的身体,一切都是她的主意,皇上,求您明查!”
顾城亦瞬间觉得头痛欲裂,方才田敏丽突然闹出这一簇,刚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开,没人再想起挽月小筑被袭击,顾城风被狙杀之事,现在,申皓儿不是自行招供么?
加上申皓儿顶着一身的尿骚味直扑过来,冲得顾城亦感到满腹全是尿味,勃然大怒,“来人,把这疯子轰了出去,别让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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