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找秦邵臻留下的信,显然,在四年前,秦邵臻就有可能通过某种方式提醒贺锦年广阳镇之祸,所以,方导致贺锦年不顾他的反对,支身前往广阳镇调查结果。
广阳镇之祸同时也给了东阁一个借口,于是他声称记忆恢复,告诉他,这是百年前的血咒被启动。
东阁已经明确指给他一条亡国之路,下一步棋,显而易见,他们早就谋定好,顾城风会将苍月国的帝位交到顾容月的手中。
先不论现在的棋局走到哪一步,至少,秦邵臻目前已紧紧攥住了大魏的皇权,而于顾城风,虽然在苍月大陆上,无人与之争锋,但他最在意的贺锦年已不在他的身边。
如果不是姚九落的突然出现,告诉他,贺锦年的灵魂气息已被改变,血咒不攻而破,那么,既便是他抱着重重疑惑,只要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他都不敢拿贺锦年的性命来豪赌。
这一局,他最终还是会败!
那么,从大魏到苍月以至整个天下,在东阁的眼里,等于重新回到了顾奕琛的手中!
纵观这四年的所有动向,顾城风已然确定,这个执棋者,应该是秦邵臻和恢复记忆后的东阁!
顾城风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从因果上看,从秦邵臻用自已的帝王运辰换取申钥儿的重生开始,到如今的局面,看似秦邵臻一直处在背动,可这盘棋几乎没有走偏一步,如此之精准,算尽人心,想来,唯有拥有两世记忆的人方能算计到如此精确。
如果说前世这一棋局,唯一算错的应该是,申钥儿的灵魂本应该落在贺锦筝的身体上,却阴差阳错,让申钥儿成了男儿身。
结果是,顾奕琛的转世无论是秦邵臻也好,顾城风也罢,谁也无法和贺锦年成为夫妻。
“皇上,刚传来影卫传来消息,昨夜戌时末,贺五公子从大魏皇宫出发,亥时初离开汴城的北门,往北燕京方向走,叶大人派了七拨人马拦截,皆不成功,如今,贺五公子已快出了大魏边境,马上进入明州郡,此时,距离此地一百里路程,叶大人请皇上定夺!”
顾城风心头的焦虑瞬时放空,眉间立刻变得一片疏朗,流墨般的瞳底,如空庭中一株盛开的桃花,温柔如天上的暖阳流泻,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传旨,让前方的影卫为贺锦年开路,引她走明州郡首府岐州!”顾城风唇边蔓延的弧度好像五月欲开的花朵,意犹未尽——
余音未绝,双腿一夹马腹,雪声低吟一声,再次放开四蹄狂奔。
半个时辰后,顾城风很快进入明州郡界内,绕过两座山,到了一块丘陵之地,因为路上已遇不少行色匆匆行人,一个个托儿带女,驴车和板车上都放满了行囊,顾城风便放缓了速度。
他放眼四周,尚记得去年他也是秋季来明州郡,虽说当时也过了秋收,层层的梯田连绵几座山,眼见的全是光秃秃的被收割过的水稻。
但是,山下那些收割好的水稻区,被农户围起来,引湖养渔。那时可见,几百个农户正围着渔塘放饲料,偶见上学的孩童三三两两地背着书包从田间穿过。
比起四年前,这里一片荒凉相比,朝庭的扶持农桑,重视水利已明显见效。
可现在,水田中空不见劳作的人,更不见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孩子,牛驴不是装着满满的农产品进城去贩卖,反而给人一种举家搬迁的感觉。
“公子,您是想进岐州城么?”一个牵着牛车的老人突然朝着顾城风扬手打招呼。
“是!”顾城风微微颔首。
“别进了,今日岐州肯定又有朝庭大官要来,岐州城城门全挤满了官爷,那道上呀,都铺了红红绿绿的地毯。我们老百姓已经不让进城!”老人长叹一声,又道,“今儿一早,俺原本想进城卖掉些鱼多换几文钱,看来都不行喽!”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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