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是当年的小姐,明知道她有着弱点,却因为她的医术,还是将她留在了桃园谷中,让她掌管医术。
流云抹泪摇首,无可奈何,“云姨,奴婢上回私自来这里讨药方,影卫已经警告了,但他们也知道奴婢一心只是为皇上的健康着想,若是奴婢向皇上开口,让皇上知道真相,只怕皇上以后连一口药都不喝!”
“是啊,不能说,不能说!”云泪颤着手将窗户关上,双手不知不觉地绞着锦帕边缘,许久后,突然木着脸问,“我给皇上新配的方子,皇上是不是按时服了?”
“奴婢一直监督着,不仅御药房送上来的药,奴婢每天一样一样核对,便是煎药,也是奴婢亲手,一日服三回,回回也是奴婢亲眼看着皇上喝下去。可皇上的身子丝毫不见起色,越发清减,奴婢耽心极了!”
“皇上睡得如何?”肝火过旺,失眠也是罪魁祸首之一,顾城风很早前就有失眠的症状,只是这四年,渐渐地调理了过来。
只不过,贺锦年离开苍月后,顾城风失眠复发,但隔三四晚总还是能安寝一回。
“夜里,皇上有时在寝殿,有时在议政殿休息,皇上不让人寝夜,殿里也不见展灯,所以奴婢并不能确定皇上是否安寝。对了——”流云突然想起了什么,眉锋蹙得更紧,“奴婢记得有日清晨,奴婢进了议政殿,发现棋盘好象有人过弈过的样子,可奴婢问了守在殿外的奴才,没听过皇上当夜传召过谁!”
云泪轻叹,“那是皇上自已跟自已下棋!”云泪越想越心焦如焚,“不行,皇上的药方子得换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云姨,金铃公主来岐州府了,皇上的病能不能让金铃公主想想办法?”顾城风消瘦得厉害,以金铃公主和皇上的感情,金铃必会过问皇上的身体状况,或许,会来询问云泪。
流云这样一想,心里顿时豁然开朗,只要金铃来这里听了顾城风的病情后,金铃公主就有办法让云泪给皇帝亲自诊脉。
两人的想法几乎不谋而合,云泪眉间的阴霾一扫而光,轻声道,“你快回皇上的殿外侍候着,到时也好让金铃公主撞上!”
“是,是,奴婢这就去,云姨你也要保重身子,奴婢一会吩咐宫人送些碳过来,顺便把窗子补一补!”流云终于破涕为笑,朝云泪扬了扬手,拿了案上的端盘离开。
顾铃兰一行人在执路太监的引领下,很快就到了议政殿。
太监一声通报后,顾铃兰率先步入,一行人朝着站在窗边的帝王下跪恭请圣安。
“平身!”顾城风转首,依旧静静伫立,卷卷眼睫后的瞳眸无波无澜,身后扇形的窗外是一轮明月,顾城风宛如嵌在月色中静美俊逸的天外谪仙——仿佛不沾一丝的人气!
“皇兄!”顾铃兰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因为被寒风刮得有些粉红的脸一下变得飒白,“皇兄,您的头发怎么啦!”
“无妨,铃兰,过来让皇兄看看!”顾城风朝着顾铃兰伸出手,已许多年不曾见过这个妹妹,此时重逢,看到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当年略显消瘦的下巴已微见双层,眉宇间已不再象彼时常缅着一缕忧思的色彩,看了让人觉得一脸福气。
“是!”顾铃兰缓缓走近,在顾城风带着微笑的眸光下,象幼时那般,将手放在顾城风的手心上,瞬间,一股冰寒从指尖传来,惹顾铃兰打了个寒噤。
“这一路辛苦了吧!”顾城风感到顾铃兰的不适,便轻轻收回了手,转眸看向肖妥尘,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眉目敛着稳重,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眸光依然含笑,“看到妥尘将你照顾得如此好,皇兄也放心!”三年前,苍月春闱时,贺锦年曾说起,在她的前世记忆中,肖妥尘会拿下新科武状元。
果然,武考那日,肖妥尘赢得毫无悬念。
后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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