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嫁人,你自然死都不安心!”
自他承诺过婚事后,因为太不敢相信幸福真的来临了,她反而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再也不敢拿以前那般豪放的态度去对他,她象世间所有待嫁的新娘一般,守着忐忑不安的心,规规距距地不敢擅自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这次真的不同了,她怕极了这一别就是永诀。
“不是说好,待我回来迎你过门!”他心头触动,可脸上依然摆着一幅面瘫的表情。
看到她一脸神思哀恸的表情,与往日神彩飞扬的模样完全不同,启了启唇,到底没说出心里的承诺,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明日一去究竟能不能活着回来。
若回来,他必会三媒六聘,慎重地将她从兰桂坊里抬出来,不会委屈她半分。
“我要和你做夫妻,就今晚,我才不在乎什么捞什子的规距,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梦依伊心下又甜又涩,双手紧紧攥着他后背的衣袍,“闲来,我不会用吉利的话来骗自已,我知道你明天的路九死一生,所以我害怕、我不安,我怕我再也没办法幸福了!可我知道不能阻止你,也不想阻止你,哪怕……所以,金闲来,我今晚是来和你算一笔帐的,我付出了七年,二千多个日子,是我一生最好的日子,所以,你得还我一辈子,你记得,是一辈子,连本带利地还,否则,我……我去当姑子,我守一辈子寡,我天天念经度日……”她本想说,她要一定养一百个面首,但她想,如此一来,他倒以为她活得好好的,就不必他来操心了。
“你是怕我回不来?”金闲来心中柔软了下来,掌心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眼前的女子付出最好七年的青春追随着他,到了今年,他方回应,可刚刚订了两人的婚期,却要面对一场很有可能是死别的生离。
明日,他和六月就要去攀登世人眼中无法跨越的周山岭,他们要去大魏寻找贺锦年。
自苍月和大魏关闭国门以来,六月想过无数的方法,试图进入大魏,但皆他搜索到的信息否定了。
如今的大魏和苍月的边关,就如两道铜墙铁壁,一道是苍月设下的,重重影卫潜伏,一道是大魏的通州城,被修建得如同巨石砌成的古堡。
六月也曾想绕道齐国,从齐国的边境进入大魏。但一看到地图,就马上放弃了。
因为就算一路顺利,从燕京到达大魏和齐国边境也要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唯一的快捷之路,就是横跨周山岭。
六月和金闲来定下计划走周山岭后,两人就开始就偿试各种方法抗寒,可试遍所有的方法,最长也只能在雪山上熬过十天,十天后,身上所能携带的干粮将会耗尽。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听闻顾城风利用雪狼拉雪撬来运载货物,金闲来茅塞顿开。
他们目前的试验,两人最多可以在雪山上长达十天。而十天时间足够让二人攀上周山岭的峰顶,下山时便采用雪撬,雪山高峰处终年无植被覆盖,所以,可保持极速,所以,冲到半山腰,只要半天的时间。
只要到了半山腰,以大魏的天气,半山腰处是不积雪,那里必有动物或植物生存,以金闲来的武功,猎些动物足可裹腹。
计划一定下来,梦依韵便亲手为她们缝制最温暖的防寒之衣。梦依伊又向铁匠那订制两件护心甲、加上的绞锁以及攀登雪山的长靴。
兰桂坊的厨子精心研制一些既轻又易存放的干粮,因考虑到天气寒冷,所烹制的食物多是辛辣。
可他也心底明白,虽然他和六月偿试过几次在冰窖里抗过十天,那都是在静态下,倘若是遇到冰雪风爆,或是雪崩,他和六月就可能命丧周山岭。
“你干嘛说出来呀……”梦依伊“哗”地一声就哭出来,毫不掩饰地放声大哭,好象积了十几年的委屈在一瞬间全部化为眼泪般,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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