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易守!
可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的遗钉,生了锈蛀进心底,她清楚地知道,这些钉子不拨出来,她一生都未必能有幸福,她会重新找一个男子嫁了,但这个人,必不能与顾城风相距太远。
她不知道这是世间所有女子的心魔,还是仅于她,她只知道,想让她彻底忘掉顾城风,决不能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当她知道喻守坚常在江南搜罗美人,觐献给扬州的傅王叔时,她花了点心思去了解傅王叔秦河,知他是大魏南方仕家的代表,掌管着南方一半的经济命脉,手上有十几万的私募军队,是大魏名副其实的王中之王。
她便想方设法与傅王叔来个巧遇,最后顺水推舟给傅王当妾氏。
初嫁过去时,韩昭卿的地位与今天这一群的粉衣小妾不相上下,也亏得是喻守坚多次以喻夫人挟宠之由,让傅王叔多多照应韩昭卿,还为此送了几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店铺给王府,方有了韩昭卿今日侧妃之位。
对凤繁星,她是感恩的,她真的是感恩的!
凤繁星步伐一软,一股奇异的热流从身上窜起,她遽然转身,浑身颤抖,盯着韩昭卿,当她从韩昭卿的复杂的眼里读出交错内疚、矛盾、自厌、悲苦时,眼里皆是不可思议的惊痛。
纵然先前已经意识到韩昭卿的改变,却也不曾料到,被会自已的挚友送到砧板之上!
霎时周身血液停止运转,她眸光缓缓地移向桌上的那杯热茶,竟是一声的低笑,沉沉吟吟中透着彻底的绝望,“卿儿,现在,我就是你脚下其中的一副尸骨,是么……”
“不——不是的!”韩昭卿失声拼命摇首,手指震颤着蜷曲在唇边,防止自已忍不住惨叫出声,压抑悲切之气顺着指缝颤颤地挤出,“星儿,既使我不这样做,你也走不掉,而我,若是不按着他的心意办,我只能象今日为我们唱戏的小妾一样,毫无自尊地任人贱踏!”
进入傅王府前,料想再差,不过是被人削了自尊,短些日常份例,受冷落罢了,只要自已安份守举,静守一方,不争春、不争艳,象她这种身份的在傅王府也有二十几个,谁会闲着天天针对她。
可她错了,在后院中,高高在上的王妃永远不用主动出手,她身后的一群王府小妾会主动替她出手。只要她被吩咐侍寝,隔日,意外就会纷至沓来,刚开始,她觉得委屈,曾试着在侍寝时,向傅王诉过苦,当时傅王对她的兴趣颇浓,便传来王妃问话,要替她作主。
傅王妃干脆利落,手起刀落,直接在她的面前杖杀了三个犯事的小妾,从此,她的日子便再也无安宁之日。
直到新人入府,王爷转了新的目标,而她逼着让自已改变,成为她们的同类,成为傅王妃跟前唯唯诺诺的侍婢小妾……而傅王便更懒得瞧她一眼!
“卿儿,你想清楚,你可以抗命把我送回喻府,若不——执意非要毁我留清白在此,我凤繁星必定让你活得比那些小妾都不如!”凤繁星胸口血气一涌,翻上来的不知是血还是泪,她心涨疼到极点竟然是一片麻木,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一步一僵地走到韩昭卿的面前,全身如置冰窖,俯下身时,气息如同冰窖里冒出来,“卿儿,你在这里学了两年,可我自幼就是在后院中,和我父亲的一群小妾较量,你自信,你的手段能压得过我?”
“不会的,不会的,你会原谅我的,星儿,喻守坚不过是个商人,王爷才是真龙天子,喻守坚再富,也要仰王爷的鼻息讨富贵,星儿,你将来会感激我的……”
此时,凤繁星的身子已软瘫了下去,因为药性渐发,她的脸浮起一层诡异的釉色,她无力地推开韩昭卿欲扶的双手,眼角渐渐弯开,绽开最妖媚的笑容,“韩昭卿,你我姐妹情份一刀两断,我凤繁星恩怨分明,你今日的算计,有一天,我定然百倍算回!”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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