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
尽管隔了一里多的距离,百里杀借用望远镜还是看得很清楚,在城墙之上,大魏防御卫队中有近七成的是秦邵臻的近侍,他们所拥有的杀伤力丝毫不逊于苍月的影卫。
这些人他几乎都认识,多数是秦邵臻从苍月带到大魏,其中也有三成是土生土长的苍月人。
当百里杀看到往日西北的朋友,熟悉的面容在残杀中相遇时,挥刀被斩下的那一瞬间,饶是纵横沙场多年,还是感到心潮涌动。
太阳下山后,大地陷入黑暗,今日的攻城再一次以失败告终,百里杀不得不鸣金收兵。
秦邵臻一回到帝王行营,马上召见宗政博义和云随天。
秦邵臻道:“博义,方才你看到对面山上用五旗指挥苍月大军的贺锦年了?”
“是,百里杀就在她身后!”
“那不是贺锦年,百里杀以为找个假的,能骗过军中,岂能骗过朕?”方才用望远镜看到那假的贺锦年时,尽管她也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可她握着望远镜的颤抖而紧张手一下就泄露了秘密。
“假的?”宗政博义目中精光大盛。
“朕确定!”秦邵臻言简意赅后,紧抿紧唇。
云随天沉思良久,摇了摇首,否定,“皇上,依末将看,苍月近期的指挥攻城的战术与皇上抄给末将的那些预测苍月的战术全然紊合!”
秦邵臻五指在案上一扣,“既然朕能抄给你,那贺锦年又如何不能抄给百里杀?”秦邵臻凤眸微微一暗,扫过阴霾,很快又消散无暇,冷然一笑,“必定是百里杀自作聪明,弄个假的贺锦年,想取信苍月军中,或是威摄我大魏,反而弄巧也拙。”
秦邵臻拥用着前世的记忆,在前世中,申钥儿曾一心助他守在汴城,在应对顾城军的几次攻城中,申钥儿有关城池的防御战术,如今他全部记录了下来,让宗政博义、云随天、肖宴臣等人研究的战术。
最后,推测出这一次,贺锦年做为攻城指挥,有可能会采取哪些战术。
也正是这些宝贵的记忆,方一次一次的逼退苍月的进攻。
云随天眼里尚存迟疑,闭目思索片刻,谨声道:“依皇上的意思,贺锦年确实是重伤在军中?所以,百里杀为避免军心不稳,所以,方弄个假的贺锦年站在山上督战?”
秦邵臻坐回御座,嘴角延下一弯,“探子的消息,公子无血用暗器袭击贺锦年,必是抱了必诛之心,所以,暗器必是袭向贺锦年的心脏,就算公子无血得手,也无济于事。据朕所知,贺锦年的心脏是在右边,而她的身上又有莲丹,应能化解当时的毒发摧心。加上云泪的医术,贺锦年没理由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她必去前去了扬州,与顾城风会和。”贺锦年的心脏在右之秘密,是在通州行苑福寿园时,钟豫为失去记忆恍如婴儿的贺锦年沐浴时发现。
宗政博义闻言,不无担忧道:“皇上,傅王叔放言要火烧凤繁星,逼苍月交出四爪墨龙钥,若顾城风真的回来,只怕傅王叔不是顾城风的对手,何况有贺锦年与之联手。”
秦邵臻轻抚眉间,满目疲备,“不错,恐怕这一次傅王叔是自身难保,但如今朕又不能舍了汴城前去助傅王叔一臂之力,这一役,必是贺锦年离开前算计好,让百里杀攻城迫朕镇守汴城,以配合她在扬州的行动!”
云随天心一动,上前一揖,“皇上,微臣请旨前去扬州,助傅王叔一臂之力!”
“朕就是此意!但不必你亲自去,你还是留在朕的身边,这事让上官冥林去办!”秦邵臻示意两人坐下,沉声,“傅王叔擅谋,却有一个致命缺点,过于自信听不得旁人的直言,朕担心他会轻敌,随天,你交代冥林一声,虽说他和傅王叔交情非浅,但切莫过于直言,与傅王叔交锋,多注意方式!”
“微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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