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感到振奋。
这些话,姚夜辰自然不会说出口,此时的简如风听了后只会感到崩溃。
对于顾菲烟,姚夜辰自然不会耗尽法力去看她最终的结局命运,他直接了当地付于手段。
所以,他派出心腹,暗中收买一个男子,让他借机靠近顾菲烟,在顾菲烟最痛苦最寂寞之时,趁虚而入,瓦解她和简如风之间摇摇欲坠的信任。
待半年后,他相信,摆在他和简如风面前的阻碍,将全部清除。
“简儿,我认定你了,永远不会改变。”他将少年的脸压在他的胸口之中,轻声道:“简儿,相信我,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此时,夜色温柔,姚夜辰心中覆满旖旎,自然不会想到,半年后,当简如风抱着他的孩子要离开,他要去寻找他的妻子,一家相聚,浑然不在意这半年来,他付予的真心。
他含着笑,残忍地告诉他,既然刑期已定,他自然会以最舒适的方式与他相处,所以,这半年来,对于姚夜辰的……体贴,他悉数笑纳。
现在刑期已满,两人之间的契约已完成。
他只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刑期,你是说,这半年来,你一直在演戏?”姚夜辰身躯猛烈地震动,视线直勾勾地钉在他的脸上,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话皆梗在喉中,脑子里抽疯似地,闪过一段一段这半年来,他与少年融洽的画面。
他的平静——
偶尔嘴角淡淡地上弯——
孩子无意识地叫唤一声,他硬是认为孩子在喊“爹”,然后,拼命地向他求证,“你刚才听到了,是听到宝宝叫我‘爹’了……”
后来,他煮粥,会多留给他一碗——
再后来,他偶尔会主动对他一笑——
不,不对,是他自已的眼睛在欺骗自已,如今回味,他似乎看到那每一个画面中,少年始终对他谨持有度,彬彬有礼,如姚族的每一个子民对族长端持的虔诚之礼。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是他自已愿意相信,所以相信了!
假的——全是假的!
姚夜辰最后竟冰冰凉凉地“呵呵”直笑起来,心中堵着万千言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简如风看他面色雪白几近透明,双拳紧攥似在爆怒边缘,他仍然沉稳开口,“姚夜辰,临别时,我也只说一句,你千般阻扰,甚至不惜做小人,把我的妻子和别的男子在坊间有私交之事让我知道,可我告诉你,我真的不在意!”
他的妻子在她最需要他的关爱时,他不在她的身边,他心中只有愧疚,只要她的妻子还愿意在他的身边,那他依旧会真心相待。
且,他的孩子需要母亲。
而他,需要一个家。
何况,他了解他的妻子顾菲烟,既便是恸之于情,亦会守之于礼。
“只要我活着,我就要让我的孩子得到幸福!”少年低首看着抱着怀中的孩子,繁枝遮挡住月光,缝隙渗落斑斑驳驳落在少年白皙的脸上,看着孩子的目光是如此温柔。
姚夜辰双眸泛红,哑口无言地站着,凝视着他笑容,只觉心底一片冰凉,亦明白,在这个少年心中,一个家远比世间情爱来得重要。
姚夜辰心冷得如驻在最冰冷的地狱般,在少年抱着孩子阔步离开时,蓦然心惊,掠身上前,从少年的身后抱住他,紧紧地圈住,哑了声线,想把心底的渴望说出来,可吐出来的全然是萧索和无望,“简儿,陪我睡一觉吧,明天……我再让你离开!”
今夜子时过后便过了契约之时。
他惟念,少年真心地伴他一晚,不再是所谓的契约,留一点点的余念让他回味,让他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只有一个人的爱,路应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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