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贱民——简如风。
姚族长老劝谏无效后,五个联手私自行动,预致简如风于死地,却不料,被早已埋伏在简宅附近的骁骑一举拿下,以叛逆之罪,当场诛杀。
众长老失望之余,只能以绝食、断腕、抹脖子,甚至撞死在石碑之上威胁,却依然阻不住姚夜辰的决定,他亲笔写下文书,诏告天下。
同时,姚族族长亲自广发请柬,邀请丹东帝王皇帝及顾大将军,参加三个月后,简如风和姚夜辰的大婚。
丹东皇帝看到姚族族长自称妾时,以为看错,头低得太猛,以至皇冠不慎落地,击在青玉石地上,冠上的龙头被嗑去了一个爪子。
接着,姚族族长下令,大赫天下,并亲自沐浴斋戒祈福,祝他和简如风白头偕老,世世相伴。
姚族族长的决定,一夜之间惊遍整个丹东帝国。
在丹东,高门子弟不乏有娶男妾入门,男妾身份多为低下,鲜有高门的,也仅是于族中可有可无的庶子身份,稍得父母宠爱的,最多是多赐几分嫁妆。
简如风是谁?居然有这能耐迎娶姚族族长?
答案很快来了。
姚族族长令骁骑从姚族出发,洋洋数千里,敲锣打鼓。
一路百姓跟随送妆队伍,亲眼看到一箱箱嫁妆被抬进一处大院。
姚族族长下嫁当日,丹东的帝都空前的热闹。
除了一条由丹东皇家侍卫把守的粉红色地毯铺成的通道外,人群把简宅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全在跷着仰望裹着粉红色绫罗的嫁妆。
大红,是嫡妻过门所用的颜色,妾氏只能用粉,且,不能登门而入,所有的嫁妆从侧门抬进。
街上,饶是成千上万的人看热闹,却是鸭雀无声,偶尔传来低低压抑之声,原来是悲泣。
那日,姚夜辰一身桃红,没有新郎来接,没有媒人相扶,骑着马,身如兰姿,面如玉质,笑若芙蓉,风华与妖艳同时绽放!
至大门时,信步走过驱邪的火盆,提袍跨进偏门,昂首阔步,仿似见旧友。
顾菲烟坐在右位,宾客满堂,不仅连当今皇上到贺,连他的父亲顾将军,及嫡母丹东公主也在场,个个表情非常微妙。
她的心却象是被放进沸水里,不停上下浮沉、抽蓄。
倒不全是害怕和痛苦,甚至里面还夹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兴奋,又带些玉碎的悲壮。
姚夜辰要嫁给简如风,要征得她的同意,这样的笑话,恐怕古往今来也只有她能遇到。
为什么要拒绝呢?拒绝代表从此避入山野,那就同意,至死,她的身份都压过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姚夜辰步入正堂时,除了坐在左位上的简如风,其它人,本能地齐齐起身,包括当今圣上。
若不是姚夜辰一身粉红提醒了他们今天的日子,只怕大堂中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司仪年过四十,是皇家礼官,主持过无数皇家、高门喜庆之事。
包括这次,他也是奉旨而为。
娶男妾不同于男女大婚,不需要结拜天地父母高堂,但却需要给当家主母敬茶,以示正妻之尊。
姚夜辰依礼奉茶,第一杯自然是给简如风,少年唇边挂着笑,眼眸如墨,泼洒出来的是无尽的淡漠薄凉,接过茶时,轻啜一口,语声淡淡,“进门后,记住自已的身份,当以孝顺主母为重,去吧,给她敬杯茶。”
大堂中,气息骤急,礼仪官两腿一软,差点摊倒在地,倒也庆兴,姚族族长有先见之明,下令所有姚族人不得入堂。
否则,只怕这喜堂倾刻之间就成废墟。
姚夜辰含笑细细看了少年一眼,视线落在他唇角,此刻,大红宫灯下那一抹诡异的红色,衬着冰雪般的肌肤,显得尤其媚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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