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明月依旧当空,其实,只有他知道,一切的平静不过是幻象。
今天这日子,姚族长老焉能坐视不理?
不过是姚夜辰在他的庭院四周设下结界,阻姚族族众进入哭闹。
推开房门,便被人紧紧裹卷住,呯地一声,后背砸在门框上。
姚夜辰低着头看着他,红烛之光在少年的眉间额际打亮,光影将他的脸映照得有明暗不定。
他抱着少年,他甚至不想做更多的动作,就想这样抱着、看着!
少年腰身被他狠狠箍住,动弹不得,内腑被他越来越大的臂力绞着,象是要从咽喉里挤出,他有些受不住,紧皱着眉咬唇,手抓着门的扶把,关节处泛着青白。
姚夜辰深深地呼吸着,仿佛要从少年的身上汲取精元。
“这么多年,我一直就是这样疼着……”他谓叹一声,修长而略带粗茧的指腹抚过少年因胃腹被绞得疼痛而深锁的眉峰,带着安抚地婆娑,让他慢慢地缓过劲来。
“为了这个婚约,姚族之乱千年未有,我忙到头不沾枕,能静下来的时分,脑子里全然是你!”他将脸埋在他的颈间,牙齿轻轻地啃住他动脉处的血管,“我魔障了,简儿……你连血都是香的。”
想吸干他的血么?
少年依旧沉默,撇了一下唇,突然想,自已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承受男人的怀抱?
除了三个月前从川西沼泽回来的那晚,实在是累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外,在后来的日子里,他总是能让他兴高彩烈地来,灰头土脸的离开。
少年轻蹙眉峰,神思飘移,终于想起有一晚,他千里迢迢从圣地来这里看他,他施尽全力推开他时,却发现全身无力,一身的内力无从施展。
他几乎半跪在他的身前,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腰腹上,声线颤抖:“简儿,让我好好抱一抱,就让我任性一次。”
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这些年的相争,其实他一直没有将他的术法施于他的身上。
那晚,他只呆了一柱香时,临行前,捧着他的脸,万千难舍地,近乎贪婪地,一眼一眼地望,仿似望进心里,蛀空了灵魂,仿如残香燃尽,方轻声道:“这几日,好好在家里,别出门。”
第二日,田八丹来了,没有进门,站在简家门口,拿着护法杖为他守门户。
后来,他才从田八丹那了解,将姚夜辰一手带大的姚族柯长老久谏无果后,竟一头撞在祭坛之上,血溅三尺。
死前,留下遗言,愿以热血祭圣地,恳请族长收回成命。如果族长一意孤行,望姚族上下不要为他收尸,就让他的枯骨在祭坛之下代姚族的族人承受风雨。
姚族动荡千年未有,可就在这关健的时候,他还是派最亲信的田八丹守护简家。
再见到姚夜辰时,已是十一天后。
似乎就是那样开始,他没有再拒绝这个男人的拥抱。
“简儿,你是在想我。”姚夜辰呵呵笑开,虽说他颁布下嫁简如风开始,在百姓的心中,他已然从神坛落下,成了让世人不耻的男妾。
但却让他自已成为少年的家中一员,成了简家之人。
虽然,他依旧语带讽刺,但吐出来的话并不刺心!
虽然,他偶有强迫少年与之行欢,少年也不曾从中享受到极乐,但眼底不再有绝望。
这个少年,太重亲情,自然不会再找理由推开他。
气息剧喘,耳鬓厮磨间,流溢出无数的灼热呼唤,“简儿,简儿,简儿!”他心里实在欢喜,下巴重重抵在少年的肩上,秀美的唇泛着浓浓的笑意,“简儿!”
少年不吭声!
“简儿!”他想倾尽四海换他一笑。
“简儿!”他想拱手江山讨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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