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直冒,还是心疼太过,只觉一阵天晕地眩,眼前的景物开始四处浮动,头颅里像炸锅似的一团混乱——
她冷——
冷从心脏泛到四肢,颤栗从四肢百骸辗转到五脏,疼痛象利爪剐着她的心,撕成碎片——
曾经那温润如玉的少年!
曾经那婉约如水的少女!
如今,一个雌伏于男人身下——
一个成了红杏出墙的蛇蝎女人——
此时,宴堂已然炸开,顾菲烟抚住闷痛的胸口,咬着牙,倏地盯住赵卓镶,太阳穴处突突而跳,细细密密地汗在额间浮起,咬着牙,“民妇与夫君失散,又遇瘟疫横行,赵公子热心相助,接民妇去赵府暂且栖身,半年中,赵家上下,明里暗里无一不表示,希望民妇舍弃音讯全无的夫君,嫁给赵公子……”
赵卓镶倒抽一口冷气,突然有一种被人死死掐住死穴的感觉。
赵佳月倏地站起身,“胡说八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兄长为帝都青年才俊,又是赵家世袭的世子,怎么可能想娶你?这都是你千方百计想嫁入赵家,故意传出的流言。”
赵夫人更是气得全身发抖,“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远的不说,就说今日你设宴,说是缺人手,我赵家马上派人前来相助。可你?简夫人,不求你知恩图报,只盼你不要以莫须有的罪名中伤我赵家。”
“烟儿……”简如风见她如风中残烛,顿感不妙,身体一晃,便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顾菲烟。
简如风搭上她的脉博,脸色一变,迅速拍拍她的脸,疾声道:“别睡着,接着说话!”
同时,点了她几处的穴道,将内力输送了过去。
顾菲烟只觉胃腹翻江倒海似的,身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手脚愈发变软,腹中一阵痉挛,反胃,猛地呕吐,一股逼呛的酒水便夺喉而出,直接吐在了简如风的衣袍上。
“烟儿别睡!”简如风声音透着一股紧崩的冷致,用力掐着她的脸,命令:“说话,睁开眼睛,接着告诉我们,赵家怎么欺负你,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们都听着。”
“委屈”逼入心尖,疼得她再次睁开双眼,“皇觉寺中,民妇亲耳听……赵佳月说,赵家是受……姚族族长所迫,不得不牺牲赵家长子,色诱……民妇,让民妇与夫君……离心,好成全姚族族长痴恋我夫君之心……”
强撑着道出最后一句,顾菲烟只觉得自已连意识都变得僵硬。
时间静止,空气里连尘埃也停下来,四周呈现出诡异的静谧,唯一能感觉到的耳畔不停有人在呼唤。
场面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连帝王也坐不住了,牵扯到谁都可以当做看戏,但提及姚族族长,谁敢置喙半句?
“公子……公子……”远远传来的妇人的啼哭声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静!
简如风心头重重一跳,只见,宴厅门外,妇仆一边哭喊一边抱着一个婴儿冲了进来,慌得连口齿都不清,“公子…。小公子他……他咽气了!”
“什么?”简如风倒抽一口凉气,盯着顾容月一张乌青色的脸,全身的血液叫嚣着逆向奔涌向大脑,疼涨至爆裂——
“公子,小公子咽气了……”妇仆泪流满面,抱着婴儿,双膝跪下,“下午还好好的,夫人走时,小公子一直在寝房里睡,奴婢不敢吵醒,只是觉得睡太久不好,担心小公子晚上不能安枕,所以,进了寝房想抱小公子出来透透气,谁知道……”
话未说完,手一空,怀中的婴儿已被简如风抱了过去。
简如风颤抖的指尖轻触在婴儿细嫩的颈上……那里,悄无声息!
血脉如溃堤般瞬间倒流,挤压着周身的血管神经,而后,轰地一下炸开,双膝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另一边,赵老夫人突然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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