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到处是擦伤和淤青,小腿肚上尚流着血,小孩似乎没精神处理,小孩的脸在月光下清晰起来,眉目初见俊俏风骨,令人心疼的那触目心惊的伤疤几乎占据了小孩一边的整个脸颊。
小孩似乎轻叹了一声,他的表情没有一丝这年纪的孩童该有的稚气,而后,闭上眼,就这样昏昏睡了过去。
竹蒌里,颜色艳丽的毒蛇露着獠牙,吐着舌信,大红色的蟾蜍胸腹鼓鼓,不时发出警告之声——
窗外,时不时传来恶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小孩却睡得人事不知,夜风吹进时,小孩蜷了一下身子,无知无觉地摸索着身边的衣物,盖在了自已身上。
那是怎样的岁月?
姚夜辰倏地缩回手,竟不忍再探——
眸光落在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上,忍不住又走了过去,拿起一个瓷瓶,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到边缘地带寻找简如风的踪迹时,曾也看过这样的空瓶子,许是那时候,简如风便常出没在沼泽中,为姚冰凝寻找药材。
最后一道的药引,应是他身上的圣血。
彼时的少年,是怎样凭着坚韧的信念,一步一步走过来,治好了身上的残缺,引出母亲身上的蛊虫,摆脱姚族的追杀,带着母亲远走高飞。
可一切,还是被他毁了,蒙山之上,他毁了少年半生的期盼,如今还要奢望少年的爱。
喉咙象似被什么堵住了,情绪翻滚中,不知觉已欺身过去,从身后搂住了他,千言万语,百种心绪,最后都化作了低低恳语:“简儿,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全都听你的。”
简如风手一顿,将手中的蛇胆放在罐中,刚封好,身子便被身后的人轻轻一带,转过了身。
下一刻,姚夜辰低了头,嘴辰刚触及他的额头,尚未来得及感受少年身上清新的气息,便被少年扣住手腕,毫不留情地一拧,“等天一亮,马上离开这里,别妨碍我做事!”
姚夜辰心一凉,那种熟悉的、被拒绝的失落情感再次翻腾、涌动,仿佛要撕破身体冲出来。
夜色下,如此近的距离,终于完全看清他的脸,简如风狠狠吃了一惊。
姚夜辰一脸的憔悴,眼窝轮廓凹陷,眼底一片深重的於青,手心手背处交叉纵横的疤痕,象是被利齿所刮,留下的创面既粗糙,又凹凸不平。
难道?他傻得闯食人鱼潭寻他的下落?
这样的伤口,分明是被食人鱼攻击。
光手心手背都有十几条深深浅浅的伤口,那其它地方呢?
他忍不住捉了他的手,掀开残破不堪的衣袖。
这一瞧,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手臂上,有一条伤口几乎深及入骨,虽然已经结了痂,但看上去却依然是触目惊心。
“你怎么把自已伤成这样!那食人鱼潭你根本不熟悉就下水,嫌命长?”陡然间觉得一点心慌,那从内心深处涌起的不忍和震惊在一瞬间将他胸臆中所有堆积的不满抵消了——
“没伤到脸,怕你嫌弃,真的要休夫。”吃了一口蜜糖,姚夜辰心里又小小得意起来,只恨不得身上多出几条友碜人的伤口,顺着势又搂住了他,温暖的气息盈溢在他的唇鼻间,冷不妨两片温热重重压到他的唇上,辗转吸吮,带着强烈的掠夺气息和微粗的呼吸。
简如风这一次没有推拒,甚至顺着他还张开了唇瓣,令他有些意外,正当旖旎满腹,满脑子想着如何把他诱哄出沼泽,随他回姚族圣地时,简如风突然伸出手,抵着他的胸堂使劲撑开,身形一晃,退到窗边,掩了鼻息,拧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嘴上嫌弃,“太臭了,你这是死人坑了?去洗一洗。”
姚夜辰先一惊,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眼神先慌起来,倾身将他整个人复抱进怀中,紧接着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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