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人总不能总陷于一种情绪。”
令姚夜辰未料到的是,简如风居然把顾容月就放在隔壁的寝房里。
“你昨夜留了信后,其实人就在隔壁?”姚夜辰几乎自鄙起来,他掌管姚族,睥睨天下,自认这天地间无人能左右他半分,谁知道遇到简如风,回回被他算计了个透。
“嗯,我猜到你肯定不安份,所以,特意留了纸条。”简如风看着姚夜辰的狼狈样,难得好心情地笑开,“其实你稍冷静也猜到,我段不可能把容月放到离我视线之外。这是川西沼泽,猛兽、毒蛇遍布。”
他好不容易等到月圆之夜,怎么可能让让姚夜辰有机会阻止,既便是一句的劝,他也不愿听,宝儿对他意味着一切,既便是现在,他身受反噬,可一想到孩子能有机会活下来,他心里满满的是安慰。
简如风小心翼翼地将顾容月从摇床上抱起,盘蜷在小床边的小毒貂“咻”一地声,更快地扑入简如风的怀中,摇头摆尾,“吱吱”个不停,简如风含笑亲了一下小毒貂,“知道啦,你守护小主人有功。”
小毒貂表示完忠心后,小眼睛很不待见地斜了姚夜辰一眼,挪了一下体位,以屁股对准姚夜辰,小肚子一鼓,瞬间放出个屁来。
姚夜辰原本想躲,突然转念一起,就生生承受了小毒貂的臭屁,却没想到,小畜牲个小屁大,差点没吐出来。
果然,简如风“噗嗤”一声就笑开了,顺了顺小貂长长的尾巴,“你还记仇呀。”
姚夜辰堆上不解神色,简如风又轻笑几声,而后,语气中带了些许奚落,“当年我为了摆脱身上的姚族奴性,放干了身上的血液,我现在身上流的是这种小貂血,他和我血脉相通,自然通晓你曾对我做过什么。”
姚夜辰瞬时失声,有些郁闷了,他不过想让自已出丑换简如风笑一笑,谁知道又兜出这些往事,如果可以,他真想逆天回到过去,把自已的劣迹一扫而尽。
简如风说者无心,只低着头,含笑看着怀中悄无声息的宝儿,神情温柔。
两人在寝房里呆了大半时辰方步出顾容月的寝房。
简如风握着拳,尖锐的指尖刺得掌心生疼,他回首看了一眼紧闭的竹门,克制着嗓子里的哽咽,转身,面对他扮了一个鬼脸,命令:“去做饭,明天我带你去捕鱼,再猎些小兔子,我家余粮不够,族长你得干活。”
姚夜辰被他爽朗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神,心头不安加剧。
次日,简如风开始忙碌起来,午膳后,拿了网去捕鱼,姚夜辰打下手,两人有说有笑,可谁都知道,那平静的表面下,狂潮暗涌。
回到竹屋,简如风开始杀鱼、并把鱼肉去骨,晾在窗台上。
“辰,沼泽的天气早上适合晾衣物,下午一定要收回,每日黄昏前,这里会下一场蒙蒙细雨。”
“树干要十五天左右抹一层硫磺,免得那些蛇虫会延着树干爬到竹屋。”
“小貂儿爱吃松果,但胃口小,你一个月给他放一篮子,他会慢慢吃。”
是夜,姚夜辰悄悄坐起身,月光晦暗,他的轮廓模糊在暗淡中,他轻抬少年的手,今日刚修剪过的指尖,又新长出尖细的指甲,少年以为这一切能瞒过他,岂知他身上流的圣血,最能感应邪灵的存在。
他从小案几上拿起碗,咬破指尖,任鲜血滴进碗里,半柱香后,血满,他轻轻将少年抱在怀中,喂他将血饮下。
他的血可以净化少年身上的阴灵之气,如果是在圣地换血,事半功倍,可少年不愿,他只好留在这里偷偷给他换血。
再次躺下时,他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他,只是不到半个月,少年似乎消瘦了很多,眉眼之间全是疲倦。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搁在棉被上的手,感受他手背传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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