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推那扇门,他神色痛苦地蹲了下来,眼泪控不住地流了下来。
是呀,老人都七十多岁了,能有多少年,为什么不让她老人家活得痛快些。
何况,宁夜对他的感情,他其实也明白,感恩大于爱情,是他一直在强求罢了。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了,马志红都出席叔公的丧事了,如果再带回纪宁夜,难不成,还要让他妈这么大把年纪跟乡亲们解释。
明天,去F市,让他的好朋友帮他打个离婚证。
反正当初他领证,纪宁夜也是没空一起来,也是央着民政局的好朋友殉私办下,如今赶紧把婚离了,省得纪宁夜还要背着个骂名——
倏地,傅伟平的心一沉,猛地想起方才自已失魂落魄时,似乎跟无关紧要的人说了他和纪宁夜已婚的事,而这个沈姝瑜,显然是心怀叵测。
傅伟平越想越心悸,直觉自已方才不经大脑的话可能给纪宁夜惹了麻烦,马上冲上四楼自已的房间,准备给纪宁夜打电话,提醒她小心。
但电话是处于关机的状态,傅伟平看了一下时间,这时候纪宁夜肯定是在上课。
他心里耐不住心事,便发了个短信给她,把刚才的事情简单地呈述了一遍,并把视频转发到纪宁夜的手机里。
最后,他又留言:“宁夜,对不起,我看了视频,有点糊涂,脑子一冲动,胡言乱语了,如果公司有人乱传,我也会站出来为你解释!”
在他心里,纪宁夜过得太苦,既然他给不了她僻护的港湾,还不如让她跟着孔劭寰,就算最后进不了孔家,但至少,纪意文的病不怕没钱治,纪宁夜再也不用为了弟弟的事过得那么辛苦。
晚上,纪宁夜看到未接电话和短信,便先给家里人打电话。
纪意文生病后,家里的老房子卖了,现在纪父和纪母暂时挤在她爷爷留的老房子里。那房子在十多年前纪家三兄弟分家时,分给了老三。
今年年初,纪意文手术完不久,老人过世,纪父纪母住在那就更难挨。
纪宁夜父母的房间没有安装电话,所以,她每次打回家里,只能打她三婶家,烦她叫一下。
纪母很快来接了。
“妈,您下午打电话时,我在上课,所以没接到您的电话。”
“宁夜,你和伟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今儿妈听你三婶说,傅家办丧事,伟平带回城里一个女的,很时髦,看他们关系也不一般。”
“妈,您别管这些事,我什么事也没有,过得很好。您好好照顾弟弟,我元旦会回家看你们。”纪宁夜并不敢在电话里多说,因为三婶很热衷于八卦的女人,她担心三婶会拿卧室里的分机偷听。
“好吧,长途电话很贵,那妈就不多说了,你也注意身体。”纪母叹了声,挂了电话。
纪宁夜又给傅伟平回了电话,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悲喜。
“四哥,你别担心,那个沈姝瑜本来就是喜欢造谣惹事,我懒得理会她!”纪宁夜看着公司内部的网页,上面有一则喜讯:祝我们傅伟平司机大哥和秘书二科的纪宁夜新婚快乐!
纪宁夜挑了一下唇,觉得异常好笑,这沈姝瑜可真是闲得蛋疼!
“宁夜,是四哥无能!没有守住承诺。”
“不,四哥,我们只是没缘份。”车祸术后回F市,她连父母都忘了,都是后来慢慢记起。对于傅伟平这个未婚夫,她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如果不是后来事情一件一件接踵而来,她会好好跟傅伟平商量,解除婚约。
“你还年轻,以后会更好的。”傅伟平重重喘了口气,抬头看着广阔无垠的夜空,有些伤感地开口,“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亲哥哥吧,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一切力量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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