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被子,露出半个脑袋,瞪视的眼神流露出难以置信,把他衣服脱光了,还说没怎么着?
随即,一股强烈的恐惧和屈辱涌上心头,他咬着牙不知道怎么表示自已的愤怒,他甚至不敢与这个男人对视,他从来不曾接触过强硬的人,他认识的特权阶级也只有孔劭寰,但孔劭寰向来风度翩翩,待他象弟弟。
他攥着拳头,挣扎了许久,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走开……”纪意文脑子里很乱,他年纪小,接触的人又少,完全没有面对这种情况的经验,唯一能想起的就是,他真想杀了眼前的男人。
卓昊炀发现自己非常享受这个少年恨恨的声音,那种介于变声期,声带有些软软糯糯,发出的声音象支小羽绒轻轻柔柔地扫着他的心脏,痒却抓不到的感觉,让人心生凌虐。
卓昊炀扬起眉毛,俯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固定住后,扯过一旁的床单,抹去少年脸上的泪珠,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大,“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让你乖乖就犯?”
男孩咬着牙不吭声,屈辱让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流出。
卓昊炀看着男孩泪眼婆娑的样子,觉得自已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欺负这么一个未年成的孩子,实在有些不厚道。
可这孩子马上要出国,如果不用些手段,等他回来,翅膀硬了,到时候想再折断,太费劲。
“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好……”卓昊炀话刚出口便梗住,他居然不经大脑就说出这样的承诺。
纪意文怒目而视,气息起伏,两颊鼓鼓,磨了很久的牙龈,然后孩子气地闭上眼睛,把自已蒙进了被窝。
“你自已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来看你。别想逃什么的,我外头有保镖,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关起来。”卓昊炀轻咧了一下嘴,没笑出声,他也不想把人逼得太历害,况且,今天是正月初一,他得回家给老头拜年。下午,他还要参加电影首映,一早上,他就接到易家宁的夺命连环CALL。
男孩窝在被窝里不吭声,被子随着男孩的气息上下起伏得历害,可见这小家伙有多恨!
卓昊炀忍住上前拍拍的冲动,阔步离开。
病房里静了下来,纪意文感到暂时安全了,可哀伤漫过心田,忍不住闷在被窝里放声大哭。
他不知道明天的路要怎样走,可他潜意识里告诉自已,这事不能让姐姐知道,她已经够烦了,他不能成为她的包袱,不让再让她为家里操心。
那……能不能告诉孔劭寰?
他所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他有能力帮他出头。
可这样做,会不会逼孔劭寰与卓昊炀反目?
现在的情况他也知道,媒体对纪宁夜的事重重狙击,卓昊炀控制了三分之二传媒的力量,如果这时候孔劭寰与他反目,肯定是对他的姐姐不利。
男孩咬住手背,心里隐隐猜测,也许卓昊炀也吃定这一点,所以,才这样欺负他!
纪意文越想越悲哀,脑子无数个念头冒起,又被浇灭。
许久后,终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良久,电话接通。
羽若潼声音无精打彩,“谁这么好,给姐拜早年了。”
“若潼姐,我是意文……。”男孩咬着牙,尽量让自已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但太过委屈还是让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若潼姐姐,我生病了,正在住院,姐姐……。能不能来看看我。”
“啊……”羽若潼一个机伶就醒了过来,“啊,病得厉不厉害,你姐姐呢?”
“不能告诉姐姐!”电话中,男孩声音一下放大,咬了一下唇瓣,轻轻问,“若潼姐姐,这事能不能不告诉姐姐,她现在事情很多,我不想让她担心。”
“行,姐姐一个小时内到。”羽若潼适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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