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一直都有顾忌,偏她死在大年夜,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十分气闷,宋宁瑜进进出出老在她跟前晃,她一则烦心,二则祖孙俩终是存了芥蒂,还是把宋宁瑜先送出府去一段时间。
宋老太太不差孙子,她就是烦顾家事事都要插手,又不好为了这事就和顾家交恶,毕竟这么多年宋宁瑜和顾家并不亲近,如今顾家主动要要宋宁瑜亲热,她不好拦。
因道:“罢了,既是你都这样说,我又何必拦着?倒像是我不许瑜哥和与他外家亲厚似的。但有一点可得提前说好,他去求学是正经事,但每天必须得回家。”
这不是问题,横竖两家离得不远,不过是坐车一刻钟的时间罢了。
宋三老爷爽快的答应,转头叫人替宋宁瑜收拾东西。
孟婧宜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她跪坐在临窗大炕上,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发了半天的呆。这一世,宋宁瑜没有同顾家反目,且又能得顾崇文亲自教导,要比上一世好太多了,只可惜自己和他还是毫无进展。
不过也不急,横竖自己和他都还小。
只不过他每日都要去顾府,和他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再等一二年男女大防,更不易见面。
孟婧宜轻轻叹了口气。
宋府几位姑娘相约着要给宋宁瑜送行,给宋老太太见过礼,便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商议都送什么。
宋宁珠笑道:“不过是个心意,尽到了就好,你们拣拿手的荷包、香囊做几个就好。”
孟婧宜低头不语,心里却雀跃起来。送礼好啊,宋宁瑜什么都不缺,帕子、荷包等又太寻常了,这份礼要与众不同才好。
可送什么呢?
她正蹙眉出神,孰不知她虽小,却容貌出众,一颦一笑,都跟那画上的人似的,最能抓人眼球。
跟着众兄弟进门的宋宁琅一眼就看见了姐妹堆中的孟婧宜,看她小白牙咬着唇,那细长的柳叶眉都要打结了,不由得失笑:这是在愁什么呢?
很快宋宁琅就知道了,他不禁嗤笑:这小丫头,心思都写在脸上,还成天掩耳盗铃,以为瞒过了全天下的人,蠢死她算了。
辞了宋老太太,宋宁琅等在孟婧宜回院的路上。
一看到他,孟婧宜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捂住了脸:“四表哥,你躲在这儿做什么?”
林氏看见宋宁琅就想起前日之仇来,不敢惹他,只好挡在孟婧宜身前。
宋宁琅乖巧的行了个礼,一本正经的道:“宜表妹,你来,我有件烦恼的事,想跟你讨个主意。”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四表哥可是找错了人。”
宋宁琅眼睛一瞪,真想把她从林氏身后拖出来,不过算了,光天化日的,万一这林氏吵嚷起来,自己不成土匪了?
他笑眯眯的道:“六弟不是要去顾家读书吗,我听说你们想着给他送什么礼,我也正愁呢,你说送些什么好?你们还可以绣个荷包什么的,难不成我也东施效颦?”
孟婧宜噗嗤一笑,想着他笨手笨脚捉针绣花的模样,一双眼就成了月牙。
宋宁琅心重重的一跳,半天才恢复正常,他轻微别了脸,道:“你别光顾着笑啊,我有几个主意,咱俩商量商量?”
孟婧宜这才放了心,从林氏身后出来,道:“去前面暖阁说。”
宋宁琅就像藏起尾巴的狼,露着白牙,笑眯眯的勾着孟婧宜和他走。
偏偏孟婧宜察觉不出危险,乖乖的听了他的话。
林氏不放心,又不敢拦,背了孟婧宜,宋宁琅那小崽子的眼睛跟要吃人的狼似的盯着她,她哪敢多嘴?
林氏只好打发了小丫头,自己站在路口放风,生怕被人瞧见。
孟婧宜是真心给宋宁琅出主意:“你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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