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婧宜吓坏了,她以为自己又要被人害死了。
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只是这不明不白的死,她不甘心啊。
正魂飞魄散之际,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孟婧宜的嘴,耳边响起宋宁琅的声音:“别喊,我这不是拽着你呢嘛,你掉不下去。”
孟婧宜睁开眼,见又是宋宁琅,对宋宁瑜的怒气全撒到了他身上,她含着泪道:“你们姓宋的全是浑蛋。”
不识好人心,不是浑蛋是什么?
宋宁琅眨眨眼,视线落到孟婧宜手里一直抓着的娃娃上,咧嘴一笑。这蠢丫头,花费了心思送礼,却被人拒绝了好意,这会儿正恼羞成怒呢。
他怪笑道:“你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一个人浑蛋也就罢了,别把姓宋的都牵扯上,我说你躲在这儿,一个人做什么亏心事呢?”
亏心事,确实是亏心事。
孟婧宜猛的把手里的娃娃举起来,就要往冰面上砸。横竖宋宁瑜也不要,留着这娃娃,不过是提醒她今日受了什么样的羞辱罢了。
宋宁琅眼疾手快,把娃娃从孟婧宜手里抽走,笑道:“咦,这娃娃好可爱,瞧这眉目倒有点儿像你既不要,便送我吧,何必拿它撒气。”
孟婧宜掉转身气恼的道:“不给,你还我。”
“嘁,真小气。”宋宁琅早就把娃娃塞到怀里了。
孟婧宜抢又抢不过来,也不好往他怀里去伸手,只得颓丧的嘟了嘟嘴,问宋宁琅:“四表哥,你真觉得这娃娃可爱?”
“那当然,虽说刀工糙了些,等我回去修修就好了。”
“可,你不怕被人魇胜?”
宋宁琅挑了挑眉,嘻皮笑脸的道:“什么这胜那胜的,这东西就跟鬼神一样,信则灵,不信则什么都不是。行了,这天还凉着呢,你躲这哭鼻子,回头脸皴了。”
孟婧宜呆住。
当年她也这么问燕王:“你不怕这娃娃是我用来咒你的?”
燕王很不屑的道:“这种东西,信则灵,不信就狗屁都不是。”
他的潜台词是,就你,也敢?
他把她压到身下,极尽能事的疼爱,她哭得十分丢人,他问:“我弄疼你了?”
她只会摇头哭:“不是。”
从来没人像他这样肯信她没有害人之心。
孟婧宜擦了擦眼睛,一滴泪都没有,她还真是不复往昔,再没有了最初傻傻的感动,谁对她好,她就把恨不得把命都给人家。
如今她的心也渐渐变硬,不会单纯的轻易相信他人。
她回神,朝着宋宁琅讨好的笑笑,道:“四表哥,你还是把这娃娃还我吧。”
这娃娃是照着她自己,对着镜子刻出来的,虽说不是太分明,可万一有人穿凿附会,总是把柄,她可不敢给宋宁琅。
宋宁琅猛的凑近孟婧宜。
孟婧宜吓了一跳,忙躲开。
宋宁琅哈哈大笑,道:“不给,回头我也还你一份礼就是了,别这么小气巴拉的,我走了。”
孟婧宜气得跺脚:“哪有你这样生抢的,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再给你刻一个就是了。”
宋宁琅根本不接她的话碴,只道:“赶紧回去洗把脸,看冻坏了和那乡下丫头似的。”
孟婧宜一捂脸,随即又恼恨的放下,愤愤的瞪着宋宁琅道:“你怎么这么讨厌。”
宋宁琅伸手要摸她的头,被她退后一步躲开,宋宁琅道:“你好生站着,看真掉进池子里去,我怎么讨厌了?分明是为你好,大冷天你哭什么哭?回头冻出个好歹来,你才真是没地儿哭去呢。”
他又看一眼素萝,皱眉道:“这丫头看着就傻乎乎的,比你还小呢吧?她们哪儿懂得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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