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婧宜一句话就堵住了宋宁珑的嘴,她张口结舌,被孟婧宜的话打得有些蒙,原本什么心思都给淡忘了。
宋宁玫嗤笑了一声,道:“谁没吃过似的,炫耀什么?娘,咱们也打几只野鸡,回去炖了吃?这野鸡味鲜,肉嫩,和普通的鸡的味道不一样。”
宋大太太心里有事,随意敷衍道:“好,好,都听你的。”
“咦,苏太太和苏大姑娘呢?”
宋大太太不想和宋宁玫厮缠,让她们几个下去歇息,又在寺里用了斋饭,这才带着她们几个匆匆下山。
才进门,就有人上前禀报:“顾大人来了。”
听说是他一个人来的,顾大太太没来,想必只是来探望瑜哥儿,不会留午饭,宋大太太也就没管,自去梳洗,临走前还想叫住宋宁琅呢,哪成想他早溜了。
顾崇文听说宋宁瑜又不能去上课,这才亲自来探病。
他对宋宁瑜很不满意,十四岁的男孩子,未免养得太过娇怯,只怕生病是借口,偷懒是真,学武艺怎么如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长此以往,能有什么大出息?
可等看见人,顾崇文一怔:还真是伤得不轻?
他还要亲自验伤,宋宁瑜到底大了,面上挂不住,心里又愧得慌,苍白的脸都红透了。他撑起身还要行礼,被顾崇文一把按住:“伤的怎么样了?”
“还,还好,养几天就没事了,等伤好了,我就继续跟舅舅学。”他垂下眼睛,说得很是郑重。
顾崇文没跟他提宋三老爷犯糊涂的事,也没问他为什么挨打,安抚两句,最后道:“子不言父过,不管你爹怎么样,都是你爹,他糊涂,你不糊涂就成。”
这也算是委婉的批评宋宁瑜不该和宋三老爷发生正面冲突。
宋宁瑜委屈的垂下头,爹犯糊涂,他也装糊涂,那母亲的冤屈就白受了?
顾崇文笑道:“你可以来找我,舅舅别的不敢说,替你出头还是能的。”
宋宁瑜猛的抬头,眼角都红了:“舅舅——我——”
真是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崇文轻描淡写的道:“你是读书人,平时多看看兵法,这做事都有章可盾,别一味蛮来,要讲究技巧,你爹呢,还好,不算太浑蛋,如果实在太浑了,你只要抓住他脉门就成了。”
脉门,他的脉门自然是鹂姨娘。
宋宁瑜茫然的点头受教。道理他自然懂,可怎么做才能行?毕竟宋三老爷是爹他是儿子,天然就矮着一截。
看过宋宁瑜,又放下了带来的药,顾崇文起身去寻宋三老爷。
宋三老爷刚接到信儿时就腿肚子发颤,心里发寒,窝在书房,没敢去迎顾崇文这个大舅子,可躲是躲不过的,这不他就寻过来了?
顾崇文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问宋三老爷:“瑜哥儿到底什么病?”
什么病?有病没病,刚才你不是看过了吗?怎么还问我?
心里腹诽,宋三老爷可不敢这么答,尤其老脸一热,他两腿打了个颤,陪笑道:“子章,这个,说来话长。”
顾崇文呵了一声,眼神如闪电,几乎一眼就能把宋三老爷劈死:“那就慢慢说,我今天有的是时间。”
宋三老爷一想,他扶姨娘为正毕竟只是家事,顾氏一死,宋家和顾家就没什么往来了,顾崇文同意不同意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当下添了几分底气,正色道:“瑜哥儿不孝,我做爹的打他几板子也不算框外吧?我不信大舅兄就没教训过几个内侄儿。”
就顾崇文那脾气,向来不待说理的,只要儿子们做得不对,真个上手揍,比宋三老爷可狠多了。
顾崇文眼睛一眯,笑了一声道:“老子教训儿子,确实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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