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是燕王对她无缘无故的百般庇护,燕王妃也不会这般穷追猛打。
孟婧宜垂眸静默了会儿,道:“王爷别这么说,不然我可要无地自容了,得益的是我,自然就得受点儿委屈,这天底下没有占尽便宜的时刻,这道理我懂。”
她把茶盅递过去。
燕王直直的盯着她白晰的手。
她的手修长纤细,漂亮得有如艺术品,即使就这么个递茶盅的随便动作,也透露着无尽的美。
燕王伸手,他心里腾腾的燃烧着剧烈的火焰,烧得他头脑都不大清醒,动作也不大精准,原本是想接茶盅的,可却直直的落到了孟婧宜手上。
他手大,一下子就把孟婧宜的手连同茶盅都包了起来。
他体温高,手是热乎滚烫的,孟婧宜的手却微凉柔韧,这一握上去,就似有什么魔力把他和她吸到了一处。
他眼底发红,微一使劲,已经把惊讶的还没反应过味儿来的孟婧宜带进了自己怀里。
孟婧宜一手撑在他胸口,惊声道:“王爷——”
燕王一手握住她的细腰,脑子里的火焰愈发浓烈,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她。除此,凡是敢阻碍他的,他都不轻饶。
他手抄孟婧宜的腿弯,径直将她搭在肩上,起身四下望了望,想找个合适的地儿。他头晕目眩,步子都迈不稳,可他想要孟婧宜的念头却格外清晰和热烈。
这里没有床榻,只有一张窄窄的供桌,上头摆着花瓶,插着几株花。他嫌碍眼,一挥手臂全扫到地上去,把孟婧宜按坐到供桌上。
孟婧宜又急又愤,又羞又恨。
她不敢说多了解燕王,可毕竟相处过,他今日酒量也远远未达到他的底限。可他现在却似疯魔了一般,全无往日的冷酷和自制。
要说酒里没东西,打死孟婧宜她也不信。
她千防万防,防着燕王妃对她下手,不成想燕王妃反其道行之,压根没想对付她,反倒撂倒了宋宁琅,给燕王茶水里加了料。
也是,自己一个弱女子,燕王要是想对她做什么,她哪里反抗得了?她倒想喊起来,可不管进来的是长宁还是燕王妃,最后没脸的都是她。
当着宋宁琅的面,她和燕王滚到了一处,还需要原因和理由吗?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任凭宋宁琅对她有多爱,有多宽容,也受不了这顶绿油油的帽子。
孟婧宜的汗把后背都湿透了,她一手掰着桌沿,以扭曲的姿势保持着平衡,一手紧紧拽着燕王的袖子,软声哀求:“王爷,你为什么要认我为义妹?”
燕王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能听见孟婧宜的声音,可她的声音又细又弱,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
他晃了晃脑袋,没答。
孟婧宜不死心的又问:“你是喜欢我吗?”
这回燕王听懂了,他反问:“那你呢,喜欢我吗?”
“王爷,我不敢喜欢啊。”
“借口。”
“真不是借口,王爷是个聪明人,您看得比我通透,还需要我多说吗?王爷,我就是个普通的弱女子,我贪生求活,我不要什么大富大贵,也不要什么出人头地,我就想过着平平淡淡的小日子,能够守着我自己的儿女活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
燕王嘲弄的道:“没出息。”
他睁着眼,一寸一寸的在孟婧宜脸上逡巡:“你容色出众,又有本王的喜欢,只要你愿意,本王可以让你享尽天底下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谁都想要,我不敢说我多清高,可人人想要就一定要得到吗?”
燕王好笑的道:“唾手可得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王爷比我更懂得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想要荣华富贵,就得踩着刀尖过活,谁能不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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