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太太,五爷被人打伤了腿,扔到大门口了。”
屋里人都是一怔。
宋大太太先看宋老太太,眼见她脸色发紫,眼睛直往上翻,整个人在榻上坐不住直往下出溜,吓得一迭声的骂:“有什么事不能缓着说,看把老太太气坏了,你有几条命能抵?其他人呢,别愣着,还不赶紧去拿药?”
早有人去拿活络丹。
宋三太太也把宝哥儿交给奶娘,上前帮忙。
灌了活络丹,又灌了一盅温水,摩挲前胸,抚抚后背,半天宋老太太这才缓过劲来,她心里发急,嘴里却说不出话,只瞪着朱砂。
朱砂吓得脸都白了:“老太太奴婢该死。”
都到这份上了,没的话话只说半截的。
许氏对朱砂道:“要说你就说吧,好端端的,玳哥儿怎么被人打伤了腿?”
朱砂哆嗦着道:“是宋管事派人过来传话,说是淮安王府的人一大早就把五爷扔到了门口,不依不饶的嘴里不干不净,管事怎么劝不听,这会儿还在门口吵嚷,说是要见国公爷。”
宋大太太问:“怎么又跟淮安王府有关系了?”
朱砂低头不敢说话,宋老太太急得喉咙里嗬嗬直响,许氏上前轻拍后背,又有丫鬟递过痰盂,等宋老太太吐出来了,这才唉呀一声道:“都这节骨眼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朱砂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就单知道是为了争抢外头的小寡妇。
宋老太太气得脸色发白,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看向许氏道:“这又是怎么说?不说他都改了吗?敢情在府里不闹事,又跑到外头偷鸡摸狗去了?”
许氏一声不敢吭,只跪下去认错。
宋大太太不免说了一句公道话:“玳哥儿也不小了,三弟妹进门晚,说是母亲,可哪里又能手把手落的教导?”
宋老太太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宋宁玳有宋三老爷惯着,有鹂姨娘宠着,说出门就出门,手里又不缺银子,可不就胡作非为么?
宋老太太气得双泪长流,拍着桌子骂:“这个没廉耻的,哪辈子没见过女人?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身边拉?这个孽障,只当他改了,不成想阳奉阴为,是个屡教不改的。老三呢,让他过来看看他的好儿子。”
宋大老爷急匆匆进来,把朱砂打发下去,走到老太太跟前,又羞愧又气愤的道:“母亲,玳哥儿他”
终于来了个明白人。
宋老太太指着他忙道:“你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砂那丫头也说不清楚,都快急死我了。”
宋大老爷一脸的痛悔:“儿子真是没脸说。”
“没脸也就没脸了,你不说是想气死我不是?”
宋大老爷扶着宋老太太坐下,道:“母亲息怒,儿子说就是。”
原来宋宁玳自从因青藤的事在府里闹了个没脸,他面上装得痛改前非,实则跑到外头胡作非为去了。
外头没人管,他胆子越发的大,厌了青楼姬女,腻了黄花姑娘,新近日子他又勾搭上个小寡妇。
他本就是荤素不忌的人,那小寡妇也没说实话,两人干柴烈火在一起厮混,哪成想今天一大早就有淮安王府的人带人来捉奸。
一捉就捉个正着。
原来那小寡妇的淮安王的老相好。
这淮安王是先帝最小的幼弟,打小就吃喝嫖赌,好事一件不做,坏事件件都有他。如今年纪大了,却偏爱女色,府中女人堪比佳丽三千。
这小寡妇也是他抢来的,嫌他年纪老大,胡子一把,从王府里偷溜出来,不想正碰见宋宁玳,两人倒是一拍即合。
淮安王本来也不差这么个女人,可偏巧被人看见这小寡妇和宋宁玳混在一起,从来都是他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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