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的匕首,埋头在那对着野鸡上下比量。孟婧宜原本是在一旁瞅着看热闹的,见他比量来比量去,就是不下手,不由得道:“你要做什么?”
“啊?”燕王抬头看她,唇角微翘,玩味的笑笑,理所当然的道:“收拾野鸡啊?”
“你知道怎么收拾吗?”
“当然,咳,不知。”
孟婧宜气得嘟起了花瓣似的小嘴,暗暗嫌弃他笨。
燕王却只顾盯着她那嫣红的小唇瓣,心里痒痒的难受。
孟婧宜忍了又忍,没过去,只口头上指导他:“先烧锅热水,把野鸡毛拔净,然后再把野鸡肚子里的内脏扒出来”
她有些遗憾的道:“要是有盐巴和调料就好了,塞到野鸡肚子里,等烤熟了,也入味了,那才香。”
燕王光听她在那说话了,手底下可一点儿都没动,见她眉目灵动,或嗔或喜,只觉得如沐春风,这滋味别提多享受了。
孟婧宜住了嘴,他还在那儿意犹未尽,为了逗她说话,他道:“要不去寺里借口锅,借点儿盐巴?”
他成心的吧?这里是寺庙,和尚们都吃素好不好?他大张旗鼓的去借锅说是要烧开水给野鸡拔毛,他不怕寺里的和尚把他撵出去?
孟婧宜腹诽完了,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荒郊野外,这种厨房里精细的做法根本实现不了。
她瞪着燕王,见他眼里含着笑意,分明刚才是故意戏弄自己,就更生气了。
燕王摇头,道:“在外头行军打仗,不是天天都有干粮,不过是就地取材,能吃什么就吃什么,这野鸡有另外一种烤法”
他停下不说,只目光灼灼的盯着孟婧宜。
孟婧宜强忍了就是不问。
燕王失笑,低头道:“用泥把野鸡包好,直接搁到洞里烤。盐么,我这儿有,就是各种调料,也有。”
孟婧宜假装没听到他的后两句话,只天真的问:“叫花鸡?”
“也有这么叫的,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像尝到他手艺多荣幸似的。
孟婧宜憋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道:“好啊。”
燕王忍笑看她:“你可是头一个尝到我手艺的”小姑娘,还是个坏脾气的,可爱的小姑娘。
他这个人没什么硬伤,除了脾气有些急,除了妻妾多。
可他最大的坏处就是有个大舅母那样的娘亲。
大舅母不会同意他娶自己,而她又不肯给他做妾。天下男人那么多,她嫁出去做个正头娘子没那么难吧?
所以她实在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孟婧宜脸色先红后白,随即无奈又愤怒的瞪着宋宁琅道:“你别害我,我,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
她的反应太奇怪了,不是害怕,没有欢喜,更没有羞怯,只有害怕和嫌恶。
宋宁琅也不顾自己被自己的话吓住,他受伤的问孟婧宜:“你不愿意?为,为什么不愿意?”
孟婧宜残忍的诚实的道:“因为你娘。”
“我娘”宋宁琅咽了一口唾沫,他不能违心的说“我娘很好,她很喜欢你,将来一定会对你好”这样虚伪的话,他只是不甘:“我娘是我娘,我是我,她纵有千般不是,你总不能因为我娘就否定我。”
孟婧宜没法跟他解释清。她只惨淡的笑了笑,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总之我绝对不会”
没说完她就转身跑了。
孟婧宜是避过林妈妈和小丫鬟们,自己跑过来堵顾崇文的,宋宁琅却带着小厮千观。他心里又怒又恨,走起路来和风一样,心里的怒火和挫败没处发泄,他就只能不停的走,走,走。
千观自然也跟着撒脚追,他不及宋宁琅,跑起来啪嗒啪嗒的,宋宁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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