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想要护着那人两生都平安,所以静止师太被逼着以他心头血画了符,便明告他,一张符代表他一月的寿命。
单这一夜,他就烧了一百多张。
静止师太没有回答,顺平帝也没再问,抬脚欲走又停,道:“朕会派人送你出宫。”
静止师太的木鱼没停,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仿佛对生死并不在乎。
孟婧宜这胎生得还算顺利,只疼了两个时辰。
等到婴儿呱呱坠地,她便昏睡过去。
醒来时天光大亮,好在窗纱遮着光,并不刺眼。孟婧宜一动,才发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
她侧头,伏在床边的宋宁琅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这会儿他已经醒了,眼晴里闪现出惊喜的光芒,柔声问:“你怎么样?”
“疼。”孟婧宜嗓子是哑的。
宋宁琅心疼的问:“哪儿疼?是我攥疼你了吗?”
孟婧宜阵痛的时候,宋宁琅就在她身边,他比她还紧张,不停的说:“你要是疼你就打我、掐我,咬我都行。”
孟婧宜却只要求他使劲攥她的手腕。
她皮肤白嫩,一碰就青,这会儿宋宁琅小心的把她的手腕捧到自己眼前。
还好,过了一夜,昨天的青红已经消退了不少。
宋宁琅伸手抚过孟婧宜的额头。
孟婧宜朝他艰难的笑笑,道:“肚子,疼。”
生小阳阳的时候他不在,这回他说什么也要陪着她,可看她疼成那样,他又懊悔得不行,哪里看得下去她说疼,立刻起身道:“我让蒋先生和稳婆进来替你瞧瞧?”
孟婧宜摇头:“不用,过几天,就好了。”她左右四顾,问:“孩子呢?”
宋宁琅道:“我怕他哭了会吵到你,让奶娘抱到正房去了,你别急,我这就让人把他抱过来。”
他故作轻松的道:“生下来可真丑,小阳阳也是这般么?”
孟婧宜想笑,又忍痛收了笑,道:“一样的,小孩子见风长,只会越来越好看。”
宋宁琅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没急着去抱孩子,只把脸搁在孟婧宜的手心里,道:“宜表妹——”
孟婧宜只当他吓着了,伸手轻抚他的脸,道:“我没事,女人生孩子都这样,有些狰狞,就不该让你陪在一旁。”
宋宁琅闷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就是宜表妹,以后咱再也不生了。”
孟婧宜无所谓,因此跟着点点头。
宋宁琅道:“跟我过日子,太平淡了些,委屈你了。”
孟婧宜惊讶的道:“你胡说,什么?日子平淡,才好。”这要是成天惊滔骇浪的,她可禁不起。
宋宁琅抬头看她。
他想的是,如果当初她没有嫁给自己,这会儿是不是就成了贵妃或者皇后了?毕竟谁能想到当今陛下是这么痴情的一个人呢?
可一对上孟婧宜的眼睛,他就知道自己多虑了,孟婧宜没有一点儿后悔。
孟婧宜顺平产下男孩儿的消息很快送到了京城,随同贺礼来的是宋大太太,她看过孟婧宜母子,一脸真诚的笑着夸了几句。
孟婧宜养得好,孩子也壮实,宋大太太很满意。
避了孟婧宜,宋大太太对宋宁琅道:“你爹说了,给这孩子起名为晟,小名就叫元初。”
宋宁琅抬了抬眼。
宋大太太看他心思敏捷,也不瞒他:“来前我和你爹都商量过了,你大哥成亲这么多年,一连生了好几个都是女孩儿,长房不能没有长孙,所以晟哥儿,你和你媳妇就狠狠心,把他过继给你大哥吧。”
宋宁琅也不恼,仍旧平平静静的望着宋大太太,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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