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剑芒在黎明的曙光中发出森冷的寒光,映照着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之上的哀伤表情。( )
天亮了,一切……是否该有个结果?
南宫手握剑身,将剑柄的一头递到她的面前,出口的嗓音暗哑而低沉,却异常的平静,道:“拿着它,用它刺进我的,心脏,用我的鲜血,洗净你心中的怨,用我的生命,偿还我欠你的债。”
如陌微微一愣,怔怔地望着他,只见他双眸之中满布的丝,每一道都是伤痛刻下的痕迹,令他俊美的面去似乎在一夜之间历历经世闻的沧桑般,说不出的伤感。
她转过眸,不看他,只望着里侧垂落的纱帐,在微风中飘摇摆动,细密的纹路隐约透出暗色的墙壁,明暗变替的闪烁,如同内心矛盾的沉浮。
她轻轻一笑,苦涩无比,若能狠得下心杀他,便不会在这些日子当中生出更多的痛与挣扎。”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牵连,今后,各自的生话,再不相干。”
孩子的流逝,令她的身,她的心,都感觉到异常的疲累。看到他放下骄傲和尊严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那一剥,她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意。他的卑微,他为她流的眼泪,只会让她更加清楚的明白,那一刻,他是真的在乎她,真的想好好爱她。
其实,走到了今日的这一步,并非完完全全的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在他不懂得如何珍惜一个人的时候,她又何曾懂得如何去爱一十人?在他向她敞开心扉的时候,她用自己所以为的爱他的方式,伤害了他,才遭到了他残忍的惩罚,造就了微谰和沁贞的不幸,他有责任,而她的责任,更加的不可推卸。
这切,她除了不能原谅他,更不能原谆自己。但她累了,不想再纠缠,爱也罢,怨也罢,郡放下吧,那些愧疚和不安,多一人承担又能如何?并不能使她心中的痛楚减轻分毫。
南宫晔望着她的侧脸在清晨曙光映照下的柔美轮廓,却有着斩断一切的决然。听着她淡谟的话语,他苍凉一笑,收敛悲伤,低沉的嗓音带着决绝的语调,道:“你下不了手吗?对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对我却……下不了手?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狠心绝情的女子。你想与我彻底的划清界限,休想!既然卑微无法挽回你,那么,我便用自己的方式,即使需要颠覆天下,也在所不惜。我一定要与你在一起,而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哪怕是……以恨度日。”
他的目光闪烁着嗜血的光泽,以强势与决绝的姿态宣示着他的决心。然而,这个决心在她背叛他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彻底的被击地粉碎。
长剑入鞘,在腰间缠绕,尖锐的响声,直入云霄,打破了这晨空的寂静,绵长的余音与他离开的背影,一起消失无痕。
如陌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无奈的一笑。以恨度日……她想放过他,而他却不肯放过她。
这一夜,随着他与她的痛与无奈,终于成为过去,而在这王宫的另一座宫殿之中,另一名女子也同她一样承受着失去孩子的痛苦,不是药物的作用,而是被深爱之人生生地踹着腹部的结果,几近疯狂的姿态。
接下来的三日,如陌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不论南宫傲与她说什么,她都恍如末闻。她不是不想理他,她只是觉得累,不想开口,只想安安静静的,躺着。就连易语与残歌的到来也没有令她开口,她只是微笑着听他们说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冷意潇入宫。
如陌靠着床栏,望着那个淡雅如仙的男子,此刻,他俊雅的面容再也不复一贯淡然的表情,那包罗世间万千之色的眸子满满的都是心痛和愧疚之色。令她不由自主的唤道:“哥哥。”
这一声“哥哥“,饱含了她十年的思念,以及埋藏于心底的刻骨的依赖与眷意。
冷意潇心中一痛,那一声“哥哥“,他想念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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