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晞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萧定卿的婚事,只是上一辈口头上的婚事。
再退一步,就算是白纸黑字写下来,也不能作数。
或者说,她不能作数,不能当真。
爱情这场游戏里,谁先当真,谁就先输。
有一次喝醉了酒,她曾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对萧定卿说:“因为你要对所有人负责,所以我注定被辜负。”
萧定卿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少了几分痞气,多了几分温柔,尤其是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
那个时候他就是在笑,笑得那样地意气风发,光芒万丈。
洛云晞后来就想,在那之前自己对他的感情都还没有那么浓烈的,也许就是那一笑,倾倒了她心底的城池,令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萧定卿说:“云晞,你说过的,你看不上我啊。”
云云写有酒。他用她自己说过的话,堵得她无话可说。
洛云晞笑得风情万种,一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晃着酒杯,低声说:“我有些喝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那个男人仍旧那样笑,只是眼底多了份意味深长。
后来,他们有一段时间接触很少很少。
萧定卿每天出入花天酒地的场所,而洛云晞则开始忙于家族的事。
洛家的落败来得措手不及,洛云晞本就不怎么懂商场上的事,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她将求救的电话打到了萧定卿那里——
“喂?哪位?”
他太高傲了,接电话从来不看对方是谁,她洛云晞,也不例外。
洛云晞咬了咬唇,说:“是我,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
那边很吵,也不知道萧定卿是真的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还是假没有听到,笑着问:“哪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要是换做以前,洛云晞二话不说就会立即挂了电话,或者是挂电话之前先骂他一顿,然后再挂,绝对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容忍。
但是,没有办法。
你有求于别人,你就不得不容忍被人的校长傲慢。
她一字一句清楚地说:“是我,洛云晞,我想见你,可以吗?”
“可以啊。”他回答得很爽快,接着说:“我在蓝色海岸,你在哪?”
洛云晞捏电话的手一紧,她有想过他可能不会关注他们洛家的事,毕竟他和他的父母关系并不好,对两家的婚事也一直没有正面回应。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认识二十几年,当她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会在酒吧,他会问你在哪。
这个时候,她会在哪呢?
——只会在家。
“我在家,你喝酒了吗?喝酒了就不要开车,我过来。”
“好,那你过来吧。”
——
因为心里着急,所以洛云晞过去得很快。
萧定卿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明显一下讶异,问道:“自己开车过来的?”
“嗯。”
她只不过说了一个字,就看到萧定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压境。
周围的朋友虽然都在嘻嘻哈哈,但是他们都是以萧定卿为中心的,一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大家一下子都鸦雀无声了。
他们所有人都坐着,只有洛云晞一个人是站着的,这种时刻,狼狈尴尬如同洪水,疯狂来袭。
但是洛云晞骨子里也是高傲倔强的,这个时候她没有避开视线,也没有低头,只是和萧定卿对视着,他不说话,她就不说话。
慢慢地,萧定卿脸上的黑沉散去了,转而换上一副吊儿郎当,往后靠着,伸手搂过一个美女,笑着说:“原来云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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