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手脚有些麻,刚想动才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鼻端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潮气,忽然发现侧面的桌上有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也只能够看清楚室内的轮廓。
这里是间暗室,自己怎么会跑到这儿里来?还绑了手脚,瑶儿回想之前的情形,就记得自己跟慧姐姐告辞,回客居躺下睡了,怎么这一睡竟跑到这儿来了。
正想着,忽听门响,进来一个人,瑶儿愣了一下:“是你,白丽公主,你把我绑到这儿来做什么?”
白丽眼里闪过嫉恨之火:“你还有脸问,今年的乞寒节本是王兄为了给我选夫婿的盛会,都让你这臭丫头给破坏了。”
瑶儿:“你选你的夫婿跟我什么干系,何谈破坏一说?”
白丽恨恨的道:“若不是你勾引二王子,他又怎会拒婚,让我当着众人丢脸,都是你这臭丫头。”
瑶儿这才明白是为了拓跋烈,这什么跟什么啊,自己这简直比窦娥还冤:“白丽公主,我跟拓跋烈一共也没见过几回,他甚至没见过我真实的样子,之前我都是乔装成黑小子,就算拓跋烈的眼光再独特,也不可能看上那样的我吧,他之所以拒婚是因为着急回去争夺东胡的王位,跟我没半点干系。”
争夺王位?白丽公主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瑶儿翻了白眼,这白丽公主长得是挺漂亮,可惜肚子里都是稻糠,长在尔虞我诈的王宫,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嫁给拓跋烈,倒不如找个平常的龟兹贵族嫁了,有她哥哥撑腰,或许还能过上安生日子,一旦离开龟兹,可以想见下场有多悲惨,尤其还看上了野心勃勃的拓跋烈简直是找虐啊。
不过,这跟自己没关系,虽说慧姐姐嫁了她哥哥,白丽跟自己却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她还绑了自己,自己管她以后的死活做什么?先摆脱了眼前的困境要紧。
想到此,开口道:“你不信可以问你王兄,东胡的事儿外头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东胡王病重,大王子想趁机窃取王位,拓跋烈要是不赶回去,一旦大王子当上东胡王,拓跋烈便会陷入被动,命保不保得住都两说,人家命都快没了,难道还能色迷心窍的留在这里娶你不成,就算你是倾城的美人,可男人一旦没了江山,怎么保有美人,自然忍痛割爱,先回去争抢王位去了,不过,公主也不用着急,想来拓跋烈争到王位之后就会回龟兹迎娶公主了,公主可是西域第一美人,男人只要不傻,哪会放弃。”
白丽就是自小被父兄养的刁蛮任性罢了,并没什么心机,之所以把瑶儿绑来,是以为拓跋烈因她拒绝自己,让自己丢了脸,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一直不喜欢自己的嫂子,自从嫂子嫁来龟兹,好多人都说嫂子比自己美,那些过去兹颂扬自己美貌的歌舞,都改成了赞颂嫂子,一想到嫂子那张脸,白丽就忍不住嫉妒。
瑶儿见她刚软化的表情,又有些不对劲儿,暗叫不好,这丫头就是个被嫉妒冲昏头的变态,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来,果然,白丽冷哼一声:“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的,若让王兄知道我绑了你,必会数落我的不是,倒不如让你死在这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也省的我受责罚。”
瑶儿一惊,忙道:“公主如此想可是大大不妥,公主莫非忘了我是齐人,而且,南蛮王可是我的干爹,若我不明不白的在龟兹王宫丢了小命,到时候大齐跟我干爹怎会干休,龟兹王之所以娶慧姐姐,不就是想借助南蛮跟大齐的势力吗,我的小命并不足惜,若因我坏了龟兹王的大事,你王兄又怎会饶过你。”
白丽脸色变了几变,看向瑶儿:“你少吓唬我,你不过是大齐的平民女子罢了,更何况,拓跋烈到底是不是回去争夺王位了,我还要问过王兄才知道,没弄清楚之前,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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